。毕竟,就算她有齐了贵妇的一切金钱,珠宝,豪宅,可独独就是缺了个名份。不过这么多年了,庄恒始终是没有跟我提过要名正言顺的让她入门。由着她和她的女儿在他的金屋里过她们的富贵生活。而我呢,则幸免在名义上重蹈母亲的覆辙,可实际上呢?我跟母亲谁又更幸运一点呢?
“蕴如,”浑厚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不行,我还是要找崔炯来。”庄恒真的有点急了。我涩涩然冲他一笑,“我真的没事,好了,我为了今晚连医院都抛了,刚刚你儿子已经给我大惊小怪过了,别让儿子笑话我了。”说着,我挣脱他的怀抱。按下室内电话,“福庆吗?你通知joey带几个人到化妆室等我-------”“夫人,需要林小姐带着服装过来吗?”“嗯”。我看了眼靠在窗台边似笑非笑的丈夫。不愧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佣人了,连我懒得自己再去我那间直可以看得人眼花缭乱的衣帽间去抓一件像样的晚礼服的陋习都一清二楚。主动替我把梯子搬来了,我照着下就可以了。说句实话,我那衣帽间我自己极少进去,反而是每天打扫的福庆比我进去的还多,大概也比我还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吧。对我来说,医生的白袍外加休闲的套装更能引发我的兴趣。然而,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Chanel、ChristianDior、Gucci、LV,总是会定期送她们最新的服饰过来。从头到脚,无所不包,刚开始我还会皱皱眉,跟他们沟通沟通。后来实在是烦不胜烦,听到的话太千篇一律了,“庄太太,您真的好有气质,跟我们牌子的风格太像了”,“庄太太,您穿的这件衣服是我们设计师专门为您设计,空运过来,全港仅此一件”,“庄太太,您能穿我们品牌的服饰,实在是我们的荣幸。”------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于是乎,到了后来,基本上都是由福庆去应付他们,反正随便点几件,签个单,也就皆大欢喜了。久而久之,庄恒的夫人是法国顶级潮流的坚决追随者的说法不胫而走,弄了个人尽皆知。
有一次我到纽约去开医学会议,正好跟要赴美公干的穆怡撞到了一起。各自结束工作,就结伴到第五街上去逛了逛。结果翌日坐在返航的飞机上,我赫然看到了香港某报的特大独家,纽约第五街的常客-----香港庄氏集团主席庄恒夫人。接下来便是对庄恒的财力估计,什么白手起家,跻身香港顶层社会,并入四大家族之列,势力版图跨越亚欧美三大洲。然后便是对我的一番描述,什么极尽奢侈,挥金如土。末了,才有一行小小的字,庄施蕴茹本人在港公立医院任职。估计就这一行字还是为了表示对庄恒没有老派守旧思想的大加赞赏。这样的颠倒黑白直看得我瞠目结舌,哭笑不得。
我确确实实并不经常上报,也不知道是穆怡照顾的好还是庄恒势力太大,平日里倒并没有什么狗仔队冲到医院来拍什么豪门主母的职业生活一类的东西。也幸好是这样,要不然,我还不早就被我们院长兼我大学时的教授给开除了。“夫人,林小姐到了。”福庆的声音传来,我转身往化妆用的小休息室走。Joey是我的专属化妆师和置装顾问。她有一家公司,有许多专业的人员,专门为上流社会的名媛贵妇们打点行头。Joey早就退居幕后主持大局了。只有我,她才会亲自服务罢了。当然,她从我这里得到的酬劳,明里暗里也相当可观就是了。Chanel、ChristianDior、Gucci、LV那些定期的服饰都是先由她挑选过才送到庄园来的。光是着暗中的回扣,怕已是旁人朝九晚五拼死拼活可能都赚不回的辛苦钱了。数字我不清楚,反正钱是庄恒付。我们配合了多年,早已默契非常。不必多说什么,她就可以将我的意思融会贯通了。二十分钟之后,我穿上了一件紫红色塔夫亮绸长裙,长发轻轻盘起。搭配上孔雀蓝宝镶钻颈饰和戒指,宝蓝紫红。对镜自视,40多岁的人了,倒看不出什么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