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处尚有水渍,谢行莺歪着脑袋,娇小的身体躺在纯白的病床上,脆弱得像一株长在掌心里的小花苞,认真问着:“一百岁也可以娇气吗?”

“可以,”谢怀瑾拿起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和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