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之下分作两边,一边是有白菡萏得那条世界线,另一半是白菡萏未曾出现过得原本世界线。
舒宜再睁开眼,成堆得记忆冲得她头脑发懵,还没反应过来便对上韦秉礼得怒斥:“我要休你这贱妇!”
舒宜这头心中默念白菡萏的名字,那头白菡萏也正在口中念着舒宜。
“她都能弄出火炮,没道理我不能!”白菡萏咬着一口银牙,忿忿道。
韦秉礼一脸不耐:“你都把我们折腾到如斯境地,还不灰心吗?别折腾了。”
“你懂什么?”白菡萏横了他一眼。
现如今在突厥人面前,竟是白菡萏比韦秉礼得意些,是以韦秉礼虽气愤,却不敢争辩。
白菡萏自去研究火炮,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
韦秉礼这个目光短浅的。她可是作者+女主!当然没道理比不过一个女配。
六十五
“玄澈方丈为我诊过,我只是连日劳累,现已无事了。”舒宜道。
闻岱坐在她对面,仍看着她服了一碗苦药:“年轻的时候不可一时逞强,才是养生长寿之道。”
虽铃铛及时递了清水漱口,口里涩意一时不绝,舒宜被苦得抿抿嘴,只能苦笑。
根本没法和闻岱解释,她是因为白菡萏拿走锦囊,提前恢复记忆,如今拾得这只锦囊,尘封的完整记忆再次被翻出才一时晕倒,身体没有问题。
这也的确无法解释,玄澈方丈与她有默契,代为遮掩了几句,只是闻岱却听进了心里,匆匆巡视一圈,便来看着她喝药,也暂时不让她去忙别的事务,只专心休息。
可朔方城刚刚收复,城中诸事千头万绪,舒宜不出来帮忙,总是不放心。
舒宜将药碗放在岸上,仰起一张俏丽的脸盈盈望着闻岱:“城中事务繁多,我是天子使者,怎可享受安逸?”
无师自通的,舒宜将小时候面对越国公的撒娇术使到了闻岱身上。
闻岱果然卡了一下:“你如今不能太过劳累。”
噗的一声,舒宜身旁众人纷纷笑出来,舒宜也笑着摇摇头。朔方城这一行,饮食住宿都窘迫,大家同吃同住,倒越发生出紧密的伙伴情谊,眼下都敢拿闻岱和舒宜玩笑了。
闻岱一向都拿舒宜没办法,被她一说,态度就软了下来。恰逢苍如松拿着文书轻轻叩门,闻岱揽起战袍,交代一声叫她注意身体,走了出去。
他语气并不激烈,整片却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城墙下卫兵的甲片相碰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