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修晏将泥塑兔子重新系在腰间,直视杜时笙的双眼,答道:“她还未履行约定,或许,再也没有机会……”
杜时笙没想?到竟是此?般结局,正想?说点什么安慰他。
却?见他定定的望着自己,薄唇轻启道:“抑或,若某还能再见到她,某便问问当年的许诺还做不做数……”
那日,杜时笙走后,魏修晏也在泥塑匠人的摊子看中了兔子,那匠人朗笑道:“郎君选中这一只?哈哈,这天下?之事,莫过一个巧字。这两只兔子,是某受安宁寺的僧伽无尘法师所托,为一位即将成婚的郎君所塑。塑好之后,无尘法师已将这二兔开?了光了。谁知,那小娘子家在她年幼时,曾与别家许下?过婚约,后来,先?帝末年两家皆败落……谁知,她家的故人竟又几番周折寻了过来。那郎君当真君子之风,不肯为难小娘子一家,便退了婚。只是,他将这双兔子交给无尘法师之时,千叮万嘱,定要将他们卖与有缘之人。方才,一位小娘子甚是喜欢,某见她明眸善睐,颇有些林下?风致,某看着有缘,便卖与了她。现下?,郎君既也无心悦之人,许你?二人日后能有一番机缘,也未可知……”
厉坛之上,他捡到的那只,想?来就是杜时笙遗失的。那匠人的话,犹在耳边:“缘也,命也!”
这个像极了阿蓉的杜娘子,到底是巧合,还是,恰逢故人归的缘分?……
魏修晏双眸闪了几瞬,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可在杜时笙看来,却?又觉这淡然背后似是藏着某种炽热浓烈的情绪,让她看了心猿意马起来。
杜时笙垂下?眼帘,脸颊微红,不敢再看魏修晏。
“你二人躲在此处做甚,怎的不来喝酒?”
葛萨已有些步履虚浮,但却是发自心底的畅快欢喜,拿着酒杯,过来寻他二人。
葛萨的话,令杜时笙原本一片绯红的面颊变作酱紫。这说的,好似他二人有何不能言说的私情一般……
魏修晏却?从从容容接过酒杯,唇角上扬,一改先?前的犹豫,将杯中和之酒一饮而?尽。
“畅快!”葛萨喜道。
魏修晏似是心情极好,又与葛萨畅饮几杯,杜时笙看得呆住,忍不住开?口劝二人点到为止。
一时鼓声响起,杜时笙方觉时辰已晚,需得赶在坊门关闭前回?去才是。
此?时葛萨酒劲上来,已是口齿不清,站立不稳,她正自发愁如何送他回?去,却?见希文来此?扶住葛萨。
“二位莫要担心,他便交给我吧。”希文将葛萨扶走。
想?起他二人跳舞的情形,想?来相熟,杜时笙也就放下?心来。
正欲与魏修晏道别,却?见他眼神迷离,一脸醉酒之状。
“魏郎君?”杜时笙试探叫了他一声。
魏修晏缓缓点头,却?有些站立不稳,想?来是酒量不佳,已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