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目光在副将面?上扫过?,淡声道:“这山虽高,却不算险峻,是大稷行商之人常选之路。不过?,副将所言极是,今夜电闪雷鸣,若是当真?淋了?雨,我災戎精锐染了?病气,明日还如何?庆祝凌王的登基大典。”
这什么意思?说我災戎精锐胆魄还不如大稷商人?什么叫染了?病气,不能庆祝凌王登基大典?我災戎勇士是助凌王拿下那狗皇帝人头的!怎的在他口中?说出来,災戎勇士好似故意在躲避逼宫之战一般?
副将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发作不得。毕竟,方才要休息一夜的,也是他。
副将拍着胸脯,粗声粗气地对达勒喜说道:“达勒喜,这一路皆有?咱们的人留下的信号,定然是没有?伏兵的。不如咱们趁早赶到城外,待凌王信号一发,咱们便第一个杀将进去,先杀一波大稷狗彘再说!”
他完全不在意士兵惊讶的目光,汉子嘛!就要能屈能伸!
达勒喜看了?看阴沉的天,闭目思索了?半晌。
王父的意思他是明白的,若是抓住了?此次机会,他马上便可继承王父的王位,成为下一任的災戎王。
这个诱惑,对于?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是无法拒绝的。
他睁开?鹰一样凶狠锐利的眼睛,沉声道:“进山。”
前几日方下过?几场雨,夜里?山中?的路有?些湿滑,蛇虫鼠蚁出没也比平日里?多些。
不过?,災戎的精锐,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里?在乎这些?反而是他们所到之处,野兽都避之唯恐不及。
队伍一路疾驰,行进得非常顺利。
丑时?三刻,队伍已经开?始向山下行进,达勒喜冰冷的面?上,闪过?了?一丝胜券在握的喜色。
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而至,仿佛是盘古的巨斧,劈开?了?朝暮山中?的迷雾。
一棵百年古树,被这记闷雷劈成了?两半,焦黑的枝干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迅疾的风,呼号着掠过?火光,仿若是来自地府的酷吏,将一场灾难,带向了?人间。
“糟了?,会不会引发山火?”队伍中?的一人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