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这画中是不是你?府上……曲池坊的宅子里的景象?”

杜时笙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纸,又从门缝中塞了进去。

魏修晏借着月光,看清了那张纸上的画这是杜时笙照着《墨竹图》裱褙上的图案临摹下来的。

阿蓉,知道了一切……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并?不算意外。毕竟,上回她喝醉之时,已经说过很多?奇怪的话了。只是,这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魏修晏一时竟不知要从何问起?。

阿蓉藏在心?底的,这个细腻又敏感的心?思,怎能隔着这道门去倾诉?定?然是要自己?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好?好?分?说一番才是。

或者?,如上次一样,被她抱着亲个够也是可行的……

怎么好?似和那个外伤神药一样的不正经了?魏修晏轻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情绪。

“我想去那里瞧瞧,或许……”杜时笙抚摸着门上干裂的缝隙,轻声道,“能有些收获。”

魏修晏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恢复平静。

连崇永都?能威胁的阿蓉,其实?,他也不必过多?担忧。只是,这园子他还没有准备好?……

“罢了,明日,叫阿昌带你?去吧。”魏修晏唇角微微扬起?,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宠溺,“早些便早些,早晚都?是要给你?看的。”

“好?。”

杜时笙转了转眸子,用?指尖轻轻敲击了一下木门。

魏修晏听着木门上轻悦的敲击声,心?头的思念便随着节奏,愈发浓烈起?来。

不能相见的煎熬,让这个口齿伶俐的少女乖巧了起?来,像只顺毛的狸奴,吸了吸鼻子,道:“那日,日同你?分?别之时,我心?中便觉不安。未曾想,竟出了这样的事。早知如此,我何必还因为?练字同你?使?性子……”

魏修晏伸出手掌,贴于木门之上,目光仿佛穿透这层桎梏,看见了那张小猫一样乖顺的面庞。然而,这深情的凝视不过一瞬,便被笑意替代,他语气促狭,笑道: “阿蓉,你?放心?,我手中有他们的把?柄,定?然很快便能回去。若是有什么风声,你?便带着贝奴,打到崇永府上去,他定?然不敢对?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