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堰习惯了他的冷淡,也不介意,一手撑着下颌,一手转着笔,细细打量他认真批改试卷的样子,温老师皮肤白,五官精致,瞧起来赏心悦目的,可讨人喜欢。

他身上有股颓废劲儿,情绪少有波动,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甚至在床上他都是懒懒得躺着任凭舒服的伺候,不顺心了简单直白地踹你一脚。

他的性子也很随性,任凭班主任怎么和他说高三的重要性,他总是上课来,下课走,在他那儿从来没有拖堂这一说,他从来不训学生,上课有人开小差也主打一个你爱听不听,只要不打扰其他学生就行。

但他课又讲得极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腹载五车博览古今,无论扯到什么,都能细细地给你讲述一番。

在学生眼里,温言很神秘,他对自己的教师工作很尽责却又没有其他老师那种明显的归属和热爱,他从来不会向同学们讲述自己的私事,有同学问及只是淡淡的一句“不该问的别问”,有学生借着学习问题的方便索要他的联系方式也是以一句“可以来办公室问我”无情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