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杜父又说了一下杜得敏的事,“小郭被打成了黑五类,她觉得过不下去,离婚了。”他到底是没瞒二弟,“爸就是受了这事的刺激,才出事的。”
杜有军脸色难看。
杜父又道,“她估计是怕爸骂她,回来就搬到冰棒厂那边去了,结果找了一批不靠谱的人,把爸妈那屋的东西偷了。”
于是把后面的事稍稍说了一下,总之,杜得敏这个妹妹现在在派出所。
杜有军听得额头青筋直跳:“我一直说你们太宠着她了,小时候家里就不该什么都顺着她。要是严厉一点,也养不出这坏毛病。”
得敏脑子也不算笨,可就是办蠢事。
杜父也头疼:“现在都这样了,说这些也迟了。”
杜有军:“这次就让她受个教训,先别管她。”还差点把父亲给气死,这样的人不受受教训是不是会改的。
杜父叹气,“就怕妈不乐意。”
最宠妹妹的就是杜奶奶了。
杜有军:“瞒着她就是了,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回冰棒厂了,妈腿不好,还能亲自去看?”又说,“大哥,这次你别心软。这次得敏不受些教训,等下次还会再做蠢事的,这一辈子还有几十年,总不能次次都让你们帮她。”
自个的人生自己背。
杜父心里有点被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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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姨妈,姨父不会听我的,还是您回去找她说说吧。”于月莺摇头,不肯去杜家,“我在这边照顾杜奶奶。”
杜母:“你哪会照顾老人。”于月莺来了杜家这么多天,什么德性她还不知道吗?
于月莺:“姨妈,我跟姨父这真正见面相处还不到一个月,又没有血缘关系。他现在对我意见,我怎么说他都不会听的,还是您回去,劝劝他吧。”
杜母一想,还真是。
同意了。
还叮嘱道:“你在这边照顾老人,要是她渴了就给点水,要是想尿了你就把尿盆拿给她。”照顾老人没那么容易的。
“姨妈,我都知道的。姨父这会说不定都要去火车站买票了,您快点回去拦着他。”于月莺心里急。
杜母也急。
她跟贺家讲好的,月莺不管怎么说,必须在这边呆到11号。
总要相看的。
不能食言。
杜母怕杜父真去火车站买火车票,从医院出来后,直奔火车站。
找了火车站这边没找着人。
她找了火车站工作的同志查了一下去松县的票,知道是晚上七点的,顿时松了口气。
晚上七点,老杜就算来了这也不会买这趟票的。
之后,杜母就回了家。
“二弟?”杜母看到杜父的弟弟,杜有军,在部队当军医。
怎么突然回来了?
“大嫂。”杜有军还是很敬重这个大嫂的,他一家人都不在这边,平常哥哥在上班,杜家里里外外都是大嫂操持。虽然平常大嫂跟他妈有些矛盾,但是在大事上面,大嫂还是做得挺好的。
像这次,爸妈在医院住着,大嫂跟老五都在那边照顾着。
杜母看到杜有军,突然想到了医药费,来得好。
她道,“爸怎么出院了,医生说该多住几天的。”又说,“妈那边的片子出来了,医药说是骨裂,回来静养就行,平常不要走动,多歇歇就等骨头长好就没事了。”
杜有军听后放心了。
“你哥呢?”杜母四处看着。
难道去火车站了?
“他让我在家照顾爸,他去医院看妈了。”杜有军道。
“走了多久了?我还说让他去老卫家借个板车,把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