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阵,想起来肖队是个警察,便没再说。话一转,她提起了杜老爷子,“我家老爷子跟老太太都在医院住着,最近家里就两孩子看家……”
肖虎山只跟杜老爷子关系好,跟杜父都要差一些。
杜母提老爷子,就是想让肖虎山对他们家这事上心,赶紧把丢的东西找回来。
“老爷子住院了?”肖虎山吃惊,他最近忙,还不知道这事呢。
“是啊。”
杜母絮絮叨叨的说着。
肖队长去杜家屋里看了一圈,到杜得敏那屋的时候,他发现情况不对。
这倒不像是遭贼,倒像是搬家。
全搬空了。
至于隔壁杜爷爷的屋子,门是撬开的,东西被翻了一通,这才像是乱翻乱找的。
上了锁的抽屉柜子都被撬了。
肖队长把杜母叫了过来:“这屋子是谁住的?”
“我小姑子。”
“她人呢?”
“去冰棒厂上班了吧。”杜母如实说。
小姑屋里的东西掏得最空。
肖队长把民警叫过来,“你去冰棒厂查一查,那边今天有没有搬家的,要是人,把人带到派出所去问关。”
“好。”
杜母听着不对,等民警走了,这才问肖队:“虎山,你是说这屋子的东西是搬走了?”
肖虎山道:“像,但还不确定,等回头查了就知道。”
他又说指着杜爷爷的屋说,“你去把抽屉里的东西点一点,回头跟我一块去医院。”
他要去看看杜老爷子,顺便再查一查抽屉里头损失的东西。
-
邮局。
杜家老三从杜家出来,就往邮局去了,快到邮局时,看到一家供销社,就进去了。
“同志,你这边有油毡纸吗?”
“有。”
油毡纸一卷四块钱,好一点的六块钱。
杜家老三买的最便宜的那种。
供销社还有糠,一毛多一斤,杜家老三买了五斤,付了钱后,就离开供销社,往邮局去了。
到了邮局。
他才发现邮局这边午休了,外头的大门已经关上了 。
这可怎么办?
文秀呢?
杜家老三在外头张望着,过了一会,余凤娇出来了,她看到杜家老三倒是松了口气,“你那个表妹等不到你,快急死了。”
杜家老三展示了一下手中的东西:“你说的东西我都买好了。”
“行,跟我来。”
余凤娇带着杜家老三从后门绕到了邮局里头。
“你这糠买多了,麦乳精一罐还不到两斤,你掺上一斤糠把颜色混一混就行了。”余凤娇说。要是五斤全加进去了,那就是吃糠了。
杜家老三一点一点的往麦乳精里加糠,等颜色变成棕色了,这才停手。
他惦了惦,糠的重量变化不大,也就少了不到一斤。
油毡纸就么这包着寄过去。
旧衣服余凤娇拿衣服拆了几个线,然后熟练的把药片倒出来,用油毡纸包着,塞到衣服棉花里头。
还留了两份在旧棉袄的口袋里。
文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把剩下的一块毛六钱递了过去。
余凤娇帮着缝到了衣服领口处,故意留了扎人的线头。
余凤娇问文秀:“信写好了吗?给我看看。”
文秀好写好的信递了过去。
余凤娇挑出了几个毛病,“你这里不能这么写,你要写接受党和人民的批评教育,认真改正自己的错误……”
太专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