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的袄子,里头不知道是兔毛还是狐狸毛,反正挺贵的。
就为这事,她妈还在家里大闹了一场呢。
两件皮袄子,杜奶奶都给亲闺女,不给儿媳妇留一件,这事说不过去。
民警一听,就给立案了。
几百块钱的东西,可不是小数目,他们给老三做了笔录。
之后开始走访附近的邻居,问早上的时候,这杜家有没有什么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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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跟贺母定了相看的日子。
11号。
贺母说了,她查了黄历,这天日子最好,适合两个孩子相看。
贺母今年四十八,比杜母还小一岁,可看着比杜母老不少,估计是太瘦了,脸上没肉。虽然她脸显老,便是头发却不少,还挺黑。
从背后瞧,比正面瞧年轻一些。
“黄姐,我家大富你是知道的,老实本分,不抽烟不喝酒,顶好的孩子。是我们把他给耽误了啊。”贺母握着杜母的手,“你外甥女到时候可别嫌弃我家大富啊。”
她打听过,黄姐的外甥女虽然是从乡下来的,但是长得好,人懂事,来杜家后,杜家的活都是这外甥女干的。
除了出身差些,没别的毛病。
她家大富今年二十八了,虚二十九,进三十。
这年纪实在是大了,想到城里的姑娘,这年纪就没有合适的,年纪小些的,压根就不愿意跟大富相看。
贺母也是愁啊。
“你就放心吧,我家月莺不是那样的人。”杜母说得心虚。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于月莺找对象这事她应下了,总不能两手一摊什么都不管,就算是装,也得装着找个人见一见。
再说了,这贺大富除了年纪大些,还真没什么大毛病。
老实本分,可以了。
杜母从贺家出来,没瞧见于月莺,走了一阵之后,于月莺才从前面拐角出来。
“姨妈。”
“你刚才在外头瞧见贺家人了吗?”杜母问她。
“瞧见了。”于月莺道,“贺家的院子挺小的。”
不如杜家大。
看那屋子布局,也没杜家的屋子的多,贺家现在是五口人,要是她嫁过去,就是六口人。
上有婆婆,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
还得照顾着。
于月莺越想越不满意。
“约的11号早上见,”杜母问于月莺,“不管你想不想,11号都得过来见一面。”约好的。
要是于月莺不肯来,那杜母可不好跟贺家交待。
“好。”
于月莺点头。
见就见吧,主要是冰棒厂的工作还没下来。
“姨妈,那个老五小姑什么时候走啊?她这冰棒厂的工作到底要干到什么时候?”于月莺想看看姨妈这边有没有新消息。
“这得看爸他什么时候回来。”杜母说。
依她对小姑子的了解,走?
去农场吃苦?
不可能。
小姑子压根就不是肯吃苦的人,别看平常吵架不多,但是想要的东西,最后还是落到她手里了。
“月莺,这工作你别太指望了,不一定呢。”杜母倒是好心劝了一句。
于月莺嗯了一声。
不一定?
怎么个不一定法,难不成姨妈想把工作给老三?
于月莺脸色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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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