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止血的一针。
杜爷爷睁开了眼睛。
杜思苦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袁秀药比她想像的还要厉害一些。
难道是中医世家吗?
“爷爷,你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杜思苦到病房边询问。
杜爷爷看了杜思苦很久。
他怎么都没想到,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老四。
他看到杜思苦的短头发了。
没说什么。
老四说出那发癫的话,他就知道老四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剪个头发算什么。
杜思苦:“爷爷,是我朋友救了你,她叫袁秀红。”
这功劳肯定都是袁秀红的。
杜思苦之所以敢让袁秀药试,还有另一个原因,上辈子,杜爷爷要比这次活得更久一些,她就赌了一下。
杜爷爷慢慢移动脑袋,看了过去。
小袁。
他认得,老袁的孙女嘛。
难怪。
祖传的手艺。
袁秀红道:“杜爷爷,现在中医处境不太好,我希望等会他们问起起,你不要提这针灸的事,行吗?”
只见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平安符,递给了杜爷爷。
就假装是求神得来的平安符。
杜思苦移开目光。
心想,这求神、符什么的不也是四旧吗。
说不定还很严重一些。
杜爷爷答应了。
“这针扎多久?”
“还得一会。”
得等。
袁秀药拿出了之前杜思苦给她的手抄本的医书,就着医院的灯看了起来。
反正没事打发时间嘛。
咦,这味药还能这么用吗?
她看得入了神。
“老四啊,机修厂的工作挺辛苦的吧,要不要来铁路当播音员啊?”杜爷爷忽然问。
播音员?
这工作倒是体力,但是吧,杜思苦现在不想换工作:“不想,我在机修厂干得挺好的。”就是,“爷爷,我手里没工业劵跟布票,你这边有多的吗?没票我买什么都不方便。”
“有,回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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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
杜父来回踱步,杜得敏几次想进去,都被杜父拦了下来。
“哥,你怎么任由老四胡来,爷临终前咱们得守在身边。”杜得敏哭得眼睛都红了。
杜父:“放屁!”有谁骂亲爹要死的。
他瞪着杜得敏 ,“爸好好的,怎么就临终了,这不是在冶吗。”他生气,扬起巴掌,“你再说一句试试。”
他就是太宠妹妹了,这都四十的人了,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杜得敏被杜父吓到了,委屈得想找人诉苦,想到亲妈在上面病房,亲爹在里头病房,生死不知,不禁悲从中来。
要是爹妈没了,大嫂再吹吹耳边风,大哥只怕也容不下她了。
人怎么能这样呢?
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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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