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样样都好,人家也不会同意跟她见面。

“这年轻人叫贺大富,二十六了,比你大四岁。”杜母瞧了眼于月莺的神情,见没有不满意,这才说,“他爸前几年走了,现在是他妈当家。他下头有二个弟弟一个妹妹,他是老大,当老大的总会辛苦些。”

要是这相看的事真成了 ,那于月莺就是贺家的大嫂子,那以后也会辛苦些。

就这些了。

杜母是觉得贺大富还不错。

为人老实,烟也不抽,酒也不喝,干活也挺卖力的,事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因为贺大富年纪大了一些,贺母现在急着让贺大富成家,也不挑女方这边。

至于户口,两个年轻人真要看对眼了,把于月莺的户口寄挂到贺家就是了。

杜母出来半天了,见于月莺一直没给答复,直接说道:“你自个好好想想吧,接下来我这边估计是没空管你了。要是你拿不定主意,写封信寄到家里去,看你爸妈是什么个想法。”

于月莺点点头。

杜母转身就回了医院。

于月莺心中早就了成算。

这要见还是要见的,她得看看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孝顺顾家,是怎么样个孝顺法,是不是只听他妈的,顾家,是不是工资全都给了家里。

-

纺织厂。

到了。

杜思苦没想到,肖哥说在外头吃饭,结果骑上自行车,带着她一路蹬到了纺织厂。

“小杜,你快去保卫科的人说一声,叫凤樱出来一下,我请她一块吃饭。”肖哥推着自行车,眼睛发亮的往纺织厂里头看。

原来请客是这么个请法吧。

杜思苦:“人家不一定乐意来呢。”

“你问问。”肖哥催促,“要是不愿意咱们就去他们食堂吃。”

纺织厂的食堂外人也能吃,不过要多花一些钱。

肖哥乐意花这钱。

杜思苦去了大门处,“同志,我找凤樱,你能喊她出来一下吗?我叫杜思苦,上回来过的,这次过来是想买东西的。”

保卫科的同志眼睛毒,一眼就认出了杜思苦,“那煤的事,你帮我问了吗?”

原来是这位。

杜思苦:“我这段时间出差了,回头帮你问,您放心,下回来的时候一定给您答复。”

“好! ”保卫科的同志信了。

杜思苦是机修厂的,两厂来往密切,不愁找不着杜思苦的人。

保卫科的这位同志帮着去找人了,没一会,厂里大广播就响了,“凤樱同志,纺织厂门口有人找你,速来。”

凤樱正在食堂跟同事吃着饭呢,听到大广播说有人找,把铝饭盒一盖,拿着就往纺织厂门口去了。

谁会在饭点找她?

还是纺织厂门口。

“她来了!”肖哥声音激动。

杜思苦往纺织厂里头看,就看到一个点,像是人影,这么远就认出来了?

自行车已经被肖哥放到一边锁上了,这会他正对着保卫科的玻璃窗户整理发型呢,他又拉了拉衣服。

哎呀,怎么穿的是工作服啊。

多难看啊。

凤樱看到门口确实有俩人,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后来看到肖哥了,机修厂的肖同志。

上回跟机修厂的一个女职工过来买了过布的。

旁边这位?

杜思苦熟练的撩起头发。

“小杜?”

凤樱认出来了,这头发哪个理发店剪的,手艺可真差啊。

“你这边有毛线吗?我想买一点,我这边有七尺布票,还带了钱。”杜思苦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