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催云迅速捋着这一个月来的事情,推演裴不争的接下来的行动,半阖双眼,仍微张着嘴喘气,没管手腕上越捏越紧的手,泛起丝丝疼痛。
“让我试试,追求你。”
裴不争突然说道,不是试试成为男朋友,而仅仅是追求。
如果自己拒绝,连追求都放弃了吗?
林催云愣了下,仔细一听,他的嗓音竟然还带着哽咽。
突然,一大滴眼泪砸在林催云的脖子上,流到锁骨窝里,如滴蜡一般滚烫,他缓缓瞪大眼睛,讶然地看着裴不争通红的眼眶。
为什么会哭,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说出来对裴不争来说,为什么是件值得哭的事情?
上次哭,是无端害怕他轻生。
这次又是为什么?
失去掌控的林催云也迷茫了,有些失了方寸,定定地看着他。
“云云对不起,”裴不争哑着嗓子松开他的手,擦去落到他颈间的眼泪,“弄脏了。”
什么弄脏了?林催云更不理解,仍看着他,冷静问道:“为什么哭了。”
裴不争垂着头,从他身上直起身来,后背顶上了车顶,不得不弓腰跨坐在他身上,磕磕绊绊地辩解:“没有,看错了,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