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楚云声撞上,当场杀了。幸而慕公子算得准,周军一动,战报恰好送来。”
窗边人叹道:“小皇帝倒是命硬。也无妨,便再拖两日而已。这些年京中兵马已被我等彻底收拢,今夜楚云声这一走,走得仓促,小皇帝京中无一兵一卒可用,不足为惧。待淼世子登基,便算得大势已定。只是无论如何,都莫要再在楚云声身上出什么差错了。”
“他这一走,最好便是边关到不得,京城……也再回不来。”
是夜。
雨声嘈嘈,马蹄出京,暗流潮涌,被浮华表象迟迟掩藏了多年的血腥颓靡,终于再遮不住,尖锐地刺出一角。
春末的大雨下了整整两天两夜。
京城四处潮湿,苔藓滋生墙角。
许是雨水妨碍,又或是别的缘故,昔日繁华的街角巷尾行人寥寥,穿着陌生皮甲的兵将却渐渐增多。百姓们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尽皆关门闭户,低头慎行。
浓重的铅云积压在大晋都城之上,蕴着狂风暴雨。
因大雨不便,早朝停了两日。
陆凤楼别处没去,只待在昭阳殿下棋,仿佛半点不知边关生死,京中变化。
第三日雨停,晨光未起。
早朝时辰,陆凤楼如往常一般踏进太极殿。
殿内的气氛诡异沉重,隐隐风雨欲来。
大臣们的视线冰冷锐利,复杂古怪,如穿胸的刀剑一般,钉在陆凤楼身上,注视着他走上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