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便觉得小皇帝这身子骨委实太弱,所以将他送来兵营,也有磨磨他的体质的打算。
如今时候差不多了,治病的事也不能拖着,楚云声定下心来,便又找出前几日命人打造的一套金针,好好清理了一番。
然后又在帅帐里多加了几个炭盆暖炉,熏得帐内热腾腾的。
热水也备上了,守卫在帅帐边的兵将也都被支得远了些。
半夜陆凤楼第二次到帅帐,就被这一副红烛帐暖的场面给惊住了,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屏风外的浴桶,又将视线落在那张铺满了厚实柔软的垫子皮毛的矮榻上,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便听楚云声沉声道:“脱衣裳。”
陆凤楼蓦地回头:“老师……这是何意?”
这句话方一出口,陆凤楼就看到了楚云声放在一旁小桌上的一套金针并着一壶烈酒,心里那股莫名惊怒紧绷的情绪倏地一松,却又有点怅然丝丝缕缕涌了上来。
陆凤楼压下心头思绪,语焉不详道:“朕一直以为对老师了解颇深,却未曾想到老师医术竟如此精进,这一套金针朕只在太医院老院首那里见过。没有点像样的医术,怕是用不好。”
“臣用得很好,陛下尽管放心。”
楚云声懒得去分辨小皇帝话里的虚虚实实,过来直接扯开陆凤楼的棉衣,略一压他肩头,便将人按在了榻上。
陆凤楼动了下,楚云声抬手解开了陆凤楼的发带,一袭乌黑长发如明丽绸缎,散满脊背。
陆凤楼慢慢喘了口气,说:“帐内热。”
楚云声微垂下眼,看到了陆凤楼鼻尖的汗珠,下意识便要低头吻去,直到双唇将落时才醒过来,一顿,抬手用指腹揩掉了那点汗珠。
“陛下出汗了。”
鼻尖被覆着薄茧的手指擦过,陆凤楼莫名觉得有些烫。
他微微屏住的呼吸缓过来,正要开口,却忽然发现楚云声竟然不知何时已坐在了一张矮凳上,擒着他的脚腕脱下他的鞋袜,正要将他的脚按进热气腾腾的脚盆里。
“等……”
话音未出口,楚云声压着手里苍白细瘦的脚腕就按到了热水里。
水波漫过脚背,刹那间就为那只苍白到有些泛青的脚染上了一层熏软的红。
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度烫到了,那几根圆润白皙的脚趾难耐地蜷缩起来,脚背绷得很紧,骨感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