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同朕回去吗?”
封黎看着她,知道她还有一层意思,你愿意做朕的皇后吗?
这一刻,他们离得如此近,只要他点头,他就能得到往日里心心念念的一切,他会完完整整地得到这个人是吗?
大脑在这一刻几乎没有太大的挣扎,他就沙哑着声音道:“好。”
她笑了,从马上伸出手,封黎握住她的手,翻身上马,和她共乘一骑。
他光明正大地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呢喃:“陛下,微臣从很久之前,就在肖想这一刻了。”
……
皇帝麒麟山遇刺,幸好得高人相救,众臣还来不及惊诧,又听说陛下把封家大公子带回了寝宫,日夜照料。
远在上京的封灵疆听到了这个消息,闭了闭眼,心中竟然升不起一丝波澜了。
这一天,还是来了,只是不知道是昏君□□熏心,还是那好哥哥自荐枕席?
赫连章在窗下木然地擦着他的刀,封灵疆看见了,手边抄起一个茶壶扔了过去,在她面前,没有她的命令,赫连章这个傀儡连躲闪都不能,陶瓷做的茶壶砸在赫连章的头上。
砰的一声,茶壶落在地上摔碎了,赫连章的头上也被砸出了一个口子,血哗啦啦地流下来,从头发里流到额头上糊住了眼睛,又从眉骨处流下去。
封灵疆看着这样的赫连章更气了,骂到:“一群恶心的东西!”
赫连章眨了眨眼帘,空洞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疑惑。
他的刀,擦干净了没有哦…
封灵疆走过去,看着脸上血痕斑斑的赫连章,伸手板正了他的脸。
她抬头直视着那双空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赫连章,我命令你杀了周醒,杀掉周醒!杀了昏君,还有…封黎!”
爱上昏君的哥哥,是对封家的背叛,是对她的背叛!
她的眼底划过粘稠的恨意,哥哥,不要怪我心狠。
……
听说天香楼的花魁病了已有月余了,突然就病了,大夫说是寒疾,需要静养,而后微雨姑娘便闭门谢客了。
仰慕花魁的人虽然心里惋惜,但很快天香楼又出了一个异域娘子,听说倾城绝色还天生自带异香,这些微雨姑娘昔日的恩客很快便被风情万种的新花魁勾住了魂魄,往日里红极一时的燕微雨渐渐在坊间断了传闻。
沈钧班师回朝行军了月有余,眼见着只有七八日就快要到京都了,部下几个将军心底高兴,非要拉着他在大军扎营时偷偷出去喝酒。
在路边的客栈里,喝得也不是多好的酒,但几个大老爷们豪气冲天,大碗大碗地干着酒,说着在战场上的事迹。
“在卢国都城,本将军可是一马当先擒了卢国大司马,那厮枉为权臣,竟然躲在小妾的轿子里扮做妇人想要逃命,幸亏老子留了个心眼,从小妾的屁股底下把那大司马揪出来……”
酒过三巡,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壮汉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地说着当时的情景,客栈里的其他人很给面子地鼓掌,只有和他同桌的人不屑一顾。
“啧啧啧,张谢,旁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你那是看中了人家小妾的美貌,想抢了那小娘子,碰巧发现那卢国的怂蛋,有什么好吹嘘的…说起来,你怎么好意思在将军面前说这个?”
七八个魁梧壮汉,看向桌上叼着花生米的沈钧,沈钧跟他们相比,相貌着实漂亮许多,不说像个白面书生,也绝对是个儒将的模样,但是这位在战场上才是真正锐不可挡的杀神。
“看我干什么?”沈钧目光巡视一周,“你们说你们的,本将军吃点肉。”
说着,一个人把桌上的蒸鸡卸了两条腿下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有人窃窃私语:“有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