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如果路清清都没有办法的话,他这种小喽啰就别想了。
晚上,篝火升起,洪厌在帐篷里捣鼓了半天,连晚饭都没有吃,最后端出来一杯药剂。
他端出来,递给苏若,示意苏若喝了,苏若懵懂地看了一眼秦惊鹊,见秦惊鹊点头,他才乖乖的喝了。
喝了之后,他就昏倒了。
两个男人过来,把他抬进洪厌的帐篷里,放在手术台上。
穿着手术服,戴好手套,洪厌看着手术台上的苏若,耳边回响着秦惊鹊的话。
“如果苏若有万一,你的命不够赔。”
拿着手术刀的手不受控制地抖着,洪厌觉得可笑,他不是好人,做人体实验也不是第一次,但是关乎身家性命的手术,还是第一次。
虽然他早就该死了。
…
萧翎坐在帐篷里,看着对面的帐篷灯火如昼,看着坐在外面的秦惊鹊。
她是坐在外面,也是守在那里。
听说洪厌有办法治苏若了,萧翎不关心是什么办法,也不关心能不能救回那个怪物,他只是有些刻薄地想,最好死在手术台上。
还有,路清清,你不冷吗?
他看了很久,然后认命地起身,拿着一件衣服走出去。
“你就打算在这里坐到天亮?”
背上突然落下一件衣服,秦惊鹊抬头,是脸色不好看的萧翎。
“与你无关。”夜晚的她比平时更冷漠了,萧翎心里堵了一下,然后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在她身边坐下来,递给她一瓶清酒。
“喝点吧,暖身体的。”
秦惊鹊说:“我不喝酒。”
萧翎叹息一声:“那真是可惜了呢…其实我也不会。”
他捡了许多木材在秦惊鹊面前生了一堆火,火燃起来照着他的脸,光影在他俊朗的脸上跳跃着,他朝着秦惊鹊笑了笑,浓眉大眼,通透而阳光的模样。
“暖和了吧?”
秦惊鹊不说话,他就像是一个人唱独角戏。
他又不高兴了,“路清清,你说,我现在就去杀了苏若怎么样?”
秦惊鹊终于看了他一眼,但是很快就移开了目光,那目光萧翎看不懂,却本能地想追寻。
“你可以试试。”冰冷的语气。
夜风也很冷,萧翎抱了抱自己,见秦惊鹊终于肯理他了,他问:“为什么我们现在不能两情相悦呢?我这么喜欢你,只要你肯回应我一下,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真的吗?”
“真的。”
“那去死怎么样?”
萧翎又笑了,他说:“那我大概会拉着你一起死。”
“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好人。”他用一根木棍翘着火堆,火星滋滋滋地溅起来,火烧得更旺了。
一晚上,秦惊鹊守着帐篷,萧翎守着她,困极了也不走,只是抱怨道:“路清清,你什么时候才能像对苏若一样对我。”
秦惊鹊自然没有回答他。
天亮了,萧翎从草地上醒来,身上盖了一件棉外套,昨晚生的火已经熄了,秦惊鹊也不见了。
他抖了抖身上的露水,突然把外套丢在地上。
一件外套而已,总有一天,他要那个人在他的怀里醒来。
他很忙,来不及看苏若的手术结果,就奔向自己的帐篷。
“路小姐,幸不辱命,手术没出意外。”
简陋的帐篷里,简陋的手术台,苏若躺在上面,还没有醒过来,胸腔和喉咙被人切开了又缝上,各种管子插在他身上。
洪厌换下手术服,见秦惊鹊盯着心率仪和起搏器,他过来解释道:“理论上来说,只要他醒来拥有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