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课时过去了,下课了,薛晓还没回来,众学子都跑到外面去看他,却发现他坐在木围栏在剥瓜子。
“薛晓,下课了。”
薛晓抬头,看着围过来的一堆人,莫名道:“你们围着老子干嘛?”
最前面的几个人挤眉弄眼问道:“小侯爷,听闻你新换了一位书童,模样出挑,还是你路上捡来的?”
“是啊,怎么了?”
那些人笑得更加不着调了,纷纷打趣道:“小野猫…小野猫!”
薛晓:“……”
“都滚吧!老子也是你们能打趣的?”
疾言厉色,耳朵却红了。
他从木拦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荷包,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装瓜子仁。
八卦是人的天性,众人心里便有数了,前面那几个人仗着自己和薛晓平日里走得近,还要再问些什么,却看到远处来了一个青衣书童。
薛晓见着人,却突然回头对众学子喝道:“都滚回去上课!”
脸色沉了下来,此时的薛晓是平日里在沧州书院说一不二的薛晓,众人不敢触他霉头,纷纷离去。
等人都走光了,薛晓突然换上一副笑脸,朝着那个小书童走过去。
“谭谭,你怎么来了?”一张少年气十足的俊脸,笑容灿烂极了,他把绣着小兔子花样的荷包递给谭谭。
“呐,吃瓜子,我刚剥的。”
“我不能来吗?”谭谭把荷包接了过来,奇怪地看了看周围,道:“你怎么在外面啊?”
薛晓:“我在这里等你啊,给你剥瓜子。”
谭谭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毫不客气拆穿道:“我听见了,你是被罚站的。”
“……那你还问?”
“你只是被罚了两个课时,现在两个课时都过去了,你还在外面。”
薛晓逗她,半真半假道:“因为你来了,我要陪你啊…”
谭谭看着他,对他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波动,她悠悠道:“我是来陪你上课的,带我去上课吧薛晓。”
薛晓无法拒绝她,只说:“好。”
于是谭谭真的和他去上课了。
书童是没有资格一同上学的,但薛晓的书童可以。
都说薛晓在沧州书院是说一不二薛小侯爷,书院的院长早些年曾在忠敬候门下做过门客,得了忠敬候举荐,才做了沧州书院院长,所以对于薛晓,书院向来是捧着敬着的。
他想做什么,只要不出格,书院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薛晓虽然霸道,但他素来也是有分寸的人,没人会想到他会让一个女子假扮书童进了学堂。
谭谭进了这个学堂,在薛晓旁边坐下,虽然他们是坐最后一排,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们看着她,活像是见了鬼。
碍于薛晓的威信,他们课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爆发了一场讨论。
“小野猫?”
“女人?”有人先是为谭谭的容貌所摄,而后恼怒起来:“薛晓怎可如此荒唐,简直玷污了书院圣地!”
沧州书院盛名在外,自建立以来出过贵子无数,每年高中的学子不知几何,先生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当世大儒,还曾受过今上的表彰。
这样一个书院,不可能会出现一个女子。
彼时礼教盛行,对女子约束颇多,一个盛名在外的书院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讨论度一定会被点燃的。
上课的先生更气了,把薛晓单拎出去谈话,薛晓不知道和先生说了什么,先生竟然答应他让谭谭留下了。
谢兴没想到会再次见到那只妖,那只问他会不会喜欢妖的妖,她和薛晓坐一块,不顾旁人的目光,美目盼兮,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