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胳膊才包扎好,荣祁也说了他最近要好好休息,夜这么深了,就不能先睡觉,明天再审犯人吗。

严恪起身,示意荣祁林牧先跟小楠去柴房,自己单手搂着望舒往卧室走。

站在卧室房门口,严恪轻推她进屋,道:“没事的,你先睡,我马上回来。”

听见这话,望舒觉着自己又要哭,鼻头酸得要命。晚上他就说自己会早去早回,结果大半夜才回来,还一身伤,淌了那么多血,刚到家时嘴唇都是白的,这半天了才缓过来。

怎么偏偏这么拼命……

“一个时辰。”望舒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又哭,手却还不愿意撒开严恪的衣角,带着哭腔,道:“就给你一个时辰,若是回不来,就……就……”想了半天望舒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能说什么狠话。

“我就去睡书房?”严恪本是想开个玩笑活跃气氛,没成想却惹望舒哭得更惨。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说这种话。

意识到自己的玩笑起了反效果,严恪手忙脚乱,单手将望舒圈进怀里,柔声解释道:“只是因为审犯人要趁热打铁。人性多诡,只怕他今夜认了,明天又翻供不认,我们的力气便白费了。”

顿了顿,他又伸手捏了捏望舒的脸颊,蹭掉她眼角的泪,道:“我去去就回。”

又是双更(有存稿)的一天。

QQ:2-3020-RRR69-430独.家.整.理匪妻望舒(1v1 古言h)79 讯问

79 讯问

那被俘的男人本还算安静,严恪刚一跨进柴房大门,那男人便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动静,坐在地上惊恐地往后躲,好像刚进门的严恪是什么鬼魅一般,吓得脸都变了颜色毕竟严恪衣襟上身上还沾着他兄弟的血。

林牧给他搬来个凳子,在那男人面前坐下。严恪现在倒是冷静多了,他靠在藤椅背上,冷声道:“你若是再吵吵,我可就要拔你舌头了。”

严恪说得轻缓,却不像是在开玩笑。那男人闻言立刻噤声,整个人缩成一团,只瑟缩地瞪大唯一一只眼睛看着严恪,脸上尽是惊恐。

“镖车是傍晚时分劫的,他跟麻子脸都参与了。除了那个轻功稍好一点跑回来报信的,其余镖师都当场就被乱刀砍死。”小楠站在严恪身后禀报:“陈太守发往京城的镖车,连车带货,被运回了山寨,应该是有专人管着。因为其中一个镖师身上装了陈府下人写的单据上面有自家的地址,那山寨的老大便想了这一出,给写了勒索信发给那下人因那家丁本是住在陈府,所以留了个亲友的假地址,几经转手才到了陈老爷手上。”

严恪摆摆手,那镖车的事情,他现在倒不甚在意了,只是说那山寨的首领跟林府勾结,这倒是他想知道的。

“那事情,他倒不太愿意说。”小楠瞥了山贼一眼,道:“问过了,他都只是摇头。”

那男人自然不傻刚麻子就是因为提到了老大跟林府的关系才被打成那样生死未卜,自己若是再说,不死得更惨么?

一个阎王就够吓人了,现在面前站了四个。要是跟麻子一样被一拳一拳打掉半条命,他宁愿…宁愿自己一头撞死在这木垛上。

“不愿意说?”严恪看似平淡的眼神里蕴着丝凌厉,道:“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

那山贼却依旧像只失神的鹌鹑,自严恪进门就在不住地抖,到现在都没停下来。

“这样,你只大胆说,我保证不伤你性命。”严恪冷冷道,末了又加上一句:“只说你们山寨跟林家的关系,别的……我一概没有兴趣。”

别的…别的是什么。

山贼努力去回想,刚…好像是因为麻子说了林家两个小姐的事情,才被打成那样。许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