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听老大说过,那大女儿是蕙质兰心大家闺秀…小女儿好像是收养的吧?也不知道林家怎么想的,竟容得下那样个举止放荡,日日出没赌场青楼的骚浪胚。想这城中也无人敢娶,到现在也没听到婚嫁的消息,可能过两年就要变成万人骑的荡”

那人话还没落音,严恪一拳击出,带着雷霆般的怒,正中那男人口鼻处。力道之大让那男人往后连退数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场就断了鼻梁,喷了一地的血还有几颗碎掉的牙。

剧烈的疼痛在瞬间掳走了男人的意识,整个人懵得忘了叫疼还没等那男人反应过来,一瞬间又被严恪按进泥地里。他一手狠掐着那人脖子,脸侧的筋脉都因流通不畅而猛然突出暴起,脸憋的乌紫,整个人没法呼吸,只得发出些嘶哑的挣扎声,嘴角尽是混着口水的污浊血液,像是只脱水将死的鱼,整个人只得无助的扭曲和痉挛,两条腿垂死挣扎般地胡乱踢蹬。

另一个瘦高的男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随即瞬间又再被小楠制住,他横着剑挡在男人脖颈处,眼睛却一直忧虑地看着不远处的严恪。

矮胖的男人躺在地上,已不能发出什么声音,面对着绝对的力量碾压,也只能凭着本能在严恪手下垂死挣扎眼球充血突出,整张脸都已经变形。可严恪的怒意却不会这么轻易平息,他的脸上是出奇的平静,看不出表情。见那男人被揍到几乎没了还手之力,严恪却偏不愿意点到为止他再次抬起手,一拳、两拳、三拳……拳拳瞄准这男人的脑袋和胸口,都是死穴。

周遭静得可怕,只能听见严恪拳头落在那人身上的闷响。

嘭、嘭。

沉重的击打声混着地上男人胸骨碎裂的声音,还有他因为被碎肉块堵住嗓子呼吸不畅而导致的咳嗽,诸多动静混在一起,活像是阎王当着人面在索人性命。

一旁的陈府家丁吓得如同一窝鹌鹑,瑟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还有一个怕见血腥,想要呕吐却又只敢生生咽下,闭着眼睛不敢看。

严恪的拳头上尽是血渍,脸上、衣服上、裤腿上也都溅上不少。他低头看自己满手满身的血渍果然,比起刀枪剑戟,他还是喜欢抡拳头。

只是望舒鼻子灵,他怕是晚上回去前要好好洗个干净再换身衣服,省得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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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伤

趁严恪愣神的时候,一旁那被小楠制住的男人被吓得哆嗦,尿了一裤子,两条腿抖似筛糠,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敢哽着嗓子,喃喃道:“好汉、好汉饶命…饶命……”

地上的男人像是还有一口气,急促又微弱的喘息。

严恪却像是太久没尝着血味儿了,压抑了许久在今晚被悉数点燃炸开,他觉得还不够。

又是一拳,正中那男人心口窝。男人像是已经没了反应,如一滩死肉。

“老大,够了。”小楠见状想要伸手去拦,道:“他快死了。”

“打死人…怕什么呢?”严恪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地上五官被打烂的男人,声音里竟透出点欣喜的调子来,声音也不似平日里沉稳宽和,调子都高了几度,只痴痴道:“我杀的人…多了去了,还怕多这一个?”

瘦高个的土匪这时候才缓过神来,他刚刚……刚刚可是亲眼看着麻子被人打死了,这…这……

下一秒,他的手猛然向自己腰间探去,还没等小楠反应过来,伴着刺鼻的火药味,一簇红色的火光朝天上窜去,炸开了一朵小烟花。

这许是他们寨子内部的救急令。

“老大,先撤吧。”小楠抓紧了瘦高个男人的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