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往小了说,她是与外人私通;往大了说,她是客人却想要意图谋害主人,这匣中纸片还只是明沛留下来的,谁知道她还奉命做过些什么其它不留痕迹的坏事。
小楠和荣祁早早在一旁候着了,看着严恪皱眉便露了兵器。小楠冷着脸,他早知道这女人有问题,却没想到问题暴露得如此之快。
“解释一下。”小楠冷冷开口,他可不会像旁人一般怜香惜玉,哪怕明沛在他面前哭瞎眼睛,也是审问在先。
“我……这……”明沛嘟嘟囔囔不知道该如何辩白,刚刚还干了的眼睛一瞬间又尽是泪,哆嗦着说不出一句整话,死活不愿意解释清楚。
现在望舒算是想明白了,为啥她对望舒家里的事情了解的那样清楚,还先入为主地发表了那样多的见解有林尚桐远程指挥着她,可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吗。
挺好,一切都说得通了。
“荣祁,”望舒开口,依旧是没有波澜的语气,她轻声道:“报官吧。”
“报、报官?报官做什么!”明沛恍然瞪大双眼,一脸惶恐地看着望舒那官府的黑皮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想都害怕。
“我的一根鎏金碧玉钗子像是丢了,”望舒漫不经心地笼了笼自己的头发,道:“问问知县老爷该怎么办吧。”
这整个严府,只有明沛是新人,若望舒真说自己丢了东西,那官府的人只可能会盯着她查。
“得令。” 荣祁双手握着自己的虎刃,朝望舒一拱手,转身便走。刚迈出两步就被明沛扑上来抱住小腿,求他别去。
望舒冷眼看着,觉得实在是好笑明沛不怕她、不怕严恪,却偏偏怕这官位比严恪低数品的县官?也是,林尚桐也不清楚严恪到底是官居何位,没告诉她也是正常的。
“我说、我说……”明沛整个人身子像脱力一般摔坐在地上,她哆哆嗦嗦道:“我……我当时,确实是…孤身一人,没了去处,想着把自己卖进什么府邸当个丫鬟,也算有个…有个靠山。当时是……正好遇到秋云小姐,出来给林府买下人,她说看着我眼熟,就……就把我带回林府了。”
望舒皱眉,她说得确实合理秋云之前本是自己的丫鬟,当年她在赌场跟陈大贾对盅时,秋云就在一旁看着,也难怪她觉得明沛眼熟了。
当年林尚桐确实什么都要抢她的,包括丫鬟。
“后来,秋云小姐带我回府后,告诉了尚桐小姐当年在赌场的那些事……尚桐小姐说,说我有用,就…就让我在林府住了些时日。”
明沛说得很慢,不时用眼睛悄悄偷看望舒的表情,见望舒没什么反应,她才继续道:“她告诉我……我要来严府……帮她打探消息…大概就…这些事情……”
眼泪再一次跟断线的珠子一般顺着她脸颊往下淌,哭喊道:“我……我确实曾经犯过糊涂,帮着尚桐小姐打探了些事情,但、但我是……我是真的喜欢、喜欢姐夫……因为对姐夫动心,最近这些日子,我、我从来不曾回复过尚桐小姐只言片语……都是她单方面在给我递信……不然、不然这家里打下来的鸽子,也、也不至于身上不带着信环。”
说着说着,明沛竟然气盛了起来,她仰头看向严恪,哭得梨花带雨,道:“明沛对姐夫的真心…天地可鉴!”
严恪现在心烦得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着了能招这样的女人喜欢,更不知道解决了明沛,要怎么去哄望舒才行……这小祖宗肯定又会想出什么花招来折磨他……不是,他确实也没做错什么啊?
望舒蹲下身,朝明沛凑近了一点。她伸手抬起明沛的下巴,道:“天地可鉴?”
明沛眼睛通红,哭喊道:“我自己福薄,只想着自己能有机会与姐姐一同服侍姐夫……我、我知道不配与姐姐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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