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应该愧疚吗?”话冷冷地掷在地上。 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她黑色的高跟鞋已经被雨水泡发,鼓胀的麻木的。 对上了姜且之的眼神,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总归是黏腻的。 “妈妈,我和姐姐先走了,等哪天天晴就来看你。”姜且之把那个曲奇端端正正地摆在石碑前,饼干吸水会变得胀大,碎渣成了糊状物。 她还在的时候就经常偷吃,那是化疗结束后的奖励,吐出来的也是糊状的。 姜既月把盖子盖上,起身时站不稳晃了晃,被姜且之扶住,送上了车。 汽车灯后的雨丝,坠落的轨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