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沈溪陵在她右手边给玻璃杯倒上了酒。
小老头用自己的方式替她解围。
她埋头喝了一杯,心中墙好像被酒泡酥了, 墙皮脱落下来。
酒过三巡, 就在这张奇怪的餐桌上,每个人都有些脸红,开始慢慢地吐露出自己的内心。
她问出了那个盘旋在自己内心很久的疑惑“为什么要叫阿香妈?”
好像村子里的女人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自己姓名,她们是“爸爸的女儿”“爷爷的孙女”, 结婚后就是“谁的妻子”, 生完孩子后变成“某某某的妈妈”。好像一生都得作为客体附在一个东西上才行。
她不能理解,但这很常见。
阿香妈的眼神明显呆滞了, 盯着刺眼的灯许久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