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像母亲, 继承了那股子冷淡疏离, 剩下的几分硬朗挺阔约莫是肖他的父亲。
但陆绥通身的气质完全是他自己锻造的,或冷若冰霜,或如沐春风,或生人勿近, 或悲天悯人。
梁女士不知从何说起。
漫长的停顿之中, 是无数次犹豫后悬而未决的叹息。
梁静樱看向姜既月的眼神变得复杂。
她的双臂从放松的状态变成环抱的姿势,缓慢又坦然地说着:“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眼中却看不到一丝的笑意:“他刚出生的时候我也还是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姑娘,还处于事业的上升期,稀里糊涂就成了母亲。所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情绪都很差,是产后抑郁。小陆绥就一直交给他爸和保姆带,对此我一直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