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晚上还有一场,两人郁闷得想哭。

邱天哽咽:“鱼翅羹呀,我一口也没吃到。”

沈惜凡痛不欲生:“我觊觎那块烤乳猪好久了,最后喝回来的时候只剩猪皮了。”

邱天瘫软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何苏叶:“尖尖角,早知道我就不逞强了,让你做伴郎,我就去大吃大喝了!”

倒是沈惜凡指着他笑:“何苏叶,你长成这样谁敢请你做伴郎?太打击新郎了!”

他只好问:“你们俩不饿吗?我家有吃的!”

结果这两人就擅自把新人撇下来,溜去了何苏叶家。

所有的菜只需微波炉加热就可以吃了,何守峥提着两个大饭盒,邀功似的炫耀:“小叔叔,你让我打包的饭。”然后他看看邱天,“叔叔,你少吃点儿,不许抢姐姐的!”

山药黄芪炖的鸡汤、油焖香菇、红烧茄子、凉拌牛肉,邱天大手一挥:“再来瓶可乐!”

何守峥颠颠地倒了一杯果汁给他,一本正经:“小叔叔说男人要少喝可乐。”

沈惜凡正埋在鸡汤中吃得不亦乐乎。何苏叶问:“要不要再弄个苹果,还是橙子?”

一口肉含在嘴里咀嚼,她说不出话,只好竖起手,做了一个手势。何苏叶笑:“橙子?我给你打成汁带过去。”

沈惜凡满意地点点头。邱天惊讶:“这个也能看懂?尖尖角,你可以去做驯兽员了!”

何守峥眨眨眼:“不是说女人是老虎吗?哎哟!小叔叔,这是我爸爸说的!”

晚上闹腾得更厉害,也更忙,沈惜凡觉得自己腿都要站断了,还要强打精神。散席的时候,她再看看自己的脚,好几处被磨破了,疼得她倒抽凉气。

正在她踌躇要不要换下高跟鞋的时候,何苏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小盒子,轻轻叹气:“邱天说你的脚磨破了,让我来看看。”

他半跪下,小心地把她的鞋子脱下,动作自然,就像处理一个病人一样。沈惜凡也没有觉察到暧昧的气氛,大倒苦水,几处破皮十分明显,冰凉凉的酒精擦上去,她立刻鬼叫起来。

“忍一忍。”然后他掏出一个小瓶子,取出一点儿褐色的粉末。

沈惜凡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我爷爷制的,三七粉。云南白药主要的成分就是三七。”

“那个……专门治刀伤、跌伤、擦伤、外伤的?”

“化瘀止血、活血定痛,不光外伤,内伤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