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这。”
“他腿伤着,能上哪去啊?”柳若松站起身来,急道:“附近呢?”
“找过了,没见人。”邵秋说:“我们也纳闷。”
“他是自己走的。”傅延忽然说:“你去接着找找……但不一定能找到了。”
邵秋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他显然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但被其他人戳破时,他还是不免感受到了期望落空的感觉。
他答应了一声,愁云惨淡地转头走了。
柳若松看看房门,又回头看看傅延,这才想起了什么,紧走几步锁上门,然后反身折回来,把傅延身上的束缚用具都拆了。
傅延躺了一礼拜,人快躺木了,就着柳若松的手才欠身起来,依靠在垫高的枕头上。
“我不意外。”傅延说。
柳若松倒了杯水递给他:“嗯?”
“第一次的时候……”傅延停顿了一瞬,似乎在琢磨从哪里说起:“贺枫也被丧尸咬了。他不像我这样,而是真的出现了丧尸反应。当时我们的规矩是感染就离队,他本来也要走,但是贺棠舍不得他,把他打晕了一起带走了。”
柳若松抿了抿唇,脑子里冒出贺棠的脸来。
凭心而论,他不意外贺棠能干出这种事儿。末世里,家人朋友爱人比和平年代的意义更重,重压之下,人想不开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不光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无法割舍,而是失去了最后一根稻草,世界就变得生无可恋了。
于是死亡就不再是逃避,而是变成了一种选择。
“贺枫不可能让贺棠自己死在异国他乡。”傅延说:“他平时看着天天跟贺棠拌嘴,其实心里把贺棠看得比命还重要。贺棠入队的那天,他躲在宿舍里抽了一晚上烟,就怕她之后有个三长两短。”
“他回来就是为了报信的,报完了,他就没想活着他们兄妹俩都一样。”傅延说着摇摇头,微垂着眼睛,表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柳若松只觉得他整个人明明没表现出什么悲伤,但就是像照片莫名灰了一个度,活像是大病初愈的人,鲜活气都被抽走了。
“但是贺枫带回来的消息很有用。”柳若松转移话题道:“这说明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乔·艾登失去了夭折的孩子,所以才开始丧心病狂,要研究起死回生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