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殷祝瞪着宗策面无表情的模样,忍不住腹诽:

看着一身正气,床上的作风倒像个狂徒。

他还注意到,男人紧实饱满的麦色胸膛上,有几道指甲刮出来的血痕,还有胳膊和颈侧,也都有类似的痕迹。

始作俑者自然不必说。

但他是不会愧疚的!

殷祝又在心里凄凄惨惨地唱了两句《菊花台》,然后心平气和地开口问道:“你跪这儿干什么?”

宗策的眼皮颤了颤。

他垂眸淡淡道:“策大不敬,向陛下请罪认罚。”

殷祝看了他一会儿,倒回床榻上,用胳膊挡住眼睛。

约莫一刻钟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宗策的脊背绷紧了。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双拳慢慢攥紧,听候审判。

是鞭刑?还是烙刑?

哪怕是梳洗也没关系,咬咬牙,他也能撑下来。

然后他就听床上的青年幽幽道:“你,去外面给朕倒杯水来。”

他用一种“朕要把你千刀万剐”的语气,阴狠道:“记住,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烫,否则朕就……”殷祝本想说打板子,但话到嘴边又舍不得。

冬天伤口好得慢,还是算了吧。

于是他带着七分怨气,三分妒忌,躺在床上骂骂咧咧道:

“否则朕就把你那/话儿切了!好好一个人,怎么长着根驴的玩意儿?”

宗策:“…………”

第 4 章

话出口后,殷祝被宗策看得心虚。

他心想不会吧,难不成偶像当真了,还以为自己真要阉了他?

还是说发现了他冒名顶替尹?N的事?

但宗策已经默默起身,出门给殷祝倒了杯水回来。

果然不冷也不烫,正正好。

殷祝喝完之后长吁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只是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该痛的地方也没有减轻半分。

他只能别别扭扭地用一种侧躺的姿势睡在床上,避免自己饱受折磨的臀尖和床铺直接接触。

倒完水后,宗策就一声不吭地跪回了原位。

大有如果殷祝不开口,就一直跪到死的态度。

唉,偶像还是这么死心眼。

殷祝有些尴尬,挠了挠脸颊,主动出声问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今天不用上早朝吗?”

宗策淡淡道:“还有一刻到子时。陛下三日前得一神药,为表庆贺,罢朝七日。”

“哦,对,朕是说过,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儿老年痴呆。”殷祝干笑一声。

“…………”

殷祝又开始没话找话:“是什么神药?”

宗策终于掀起眼皮,静静地看着他。

殷祝:“该不会就是你昨天……?”

宗策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殷祝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话题也太尴尬了!

他放弃了尬聊,想开口让宗策起来别跪着了,忽然宗策向前膝行两步,然后朝他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殷祝惊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心想这要是被他老妈知道了估计得抽死自己,之所以没蹦成,是因为客观条件不允许。

他揉了揉酸痛的老腰,硬着头皮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策自知罪孽深重,”宗策埋首道,声音因为姿势的缘故略显沉闷,“恳请陛下再宽限三年时日,策愿将功赎罪;若三年期满,陛下大可以将臣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闭嘴,不许你这么说!”

殷祝想也不想地呵斥道。

这是他第一次对宗策说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