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时,从腰间解下一个青色小囊打开,从中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青王的嘴里,看他吃下去,女子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水欣蓉看女子懂得医理,片刻间明白过来,兴奋的道:“你就是申大夫吧。”

女子点头,继而将小囊递给水欣蓉,“这个是口服的每天两次。”说着伸手从腰间再次解下一个红色小囊交给水欣蓉,“这个是外敷,每天用它在他受伤的地方擦一次。五天便好。”

“谢谢你了申大夫。”水欣蓉欣然道。

女子回头看了青王一眼,没见他醒过来,似乎有些意外,脸色凝重地蹲下身,伸手在他脖颈间的血脉探了探,果不其然有一样东西刺在了他脖子上,缓慢的取下,捻在手里,放在眼前看了看,一声不响的将它收入了怀里。

水欣蓉只觉羞愧难当,因为那枚银针是她刚刚紧紧握在手里的,只是没想到是什么时候被他不小心插入了青王的脖颈。还好没有伤及重要血脉,否则青王此刻便是魂飞西天了。

不过申大夫问也没问就将银针收起来,令水欣蓉十分困惑,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枚银针该不会是你的吧。”

申大夫再次点头,起身后背对水欣蓉嘱咐道:“你要好好照顾他。”说完,用眼角余光看了紧闭双眼的青王一眼,飘飘然走了出去。

水欣蓉不敢想象适才居然是申大夫帮了那个差点侮辱了她的矮胖子!原本对她生出的几丝好感,此刻不由转为愤愤然,“身为医者,你为什么要帮胡家庄为非作歹?”

杜君茹背后的潜台词

申大夫往前的脚步顿了一会儿,可一会儿后,一言不发的径自走了。

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远去,水欣蓉隐隐觉得这个申大夫怪怪的。既然悬壶济世,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呢?真叫人搞不懂她是什么样的人?

睁眼看向对面牢房里蓬头垢面的男子,这会儿他却不吵不闹,一动不动了,唯有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的跟着申大夫出了牢房的门后,才一脸失落的垂下头。

不仅申大夫怪异,那个男子更是怪异。水欣蓉十分不解的想着。

她一个人想的入神,全然没发现青王早就坐了起来,并且看着申大夫自行离开后,脱下了已然敞胸露肚的衣服。

当水欣蓉回头看他时,不由吓得背过身,不敢再看,嗫嚅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青王冷峻的脸上除了冷酷便是冷漠,任谁看了也会吓得怔住。当然水欣蓉不是被他的脸色给吓到,而是他光着膀子,所谓非礼勿视…

刚刚吃了申大夫喂下的药,青王顿觉神清气爽,内心一片祥和,心知一定有大夫来过了,冷然的朝她伸过手去,“药呢?”

他心知每个大夫看到了他身上的淤青,应该都会给他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的。作为一个常年在王府舞枪弄棒的王爷,他早已习以为常。

水欣蓉这才记起申大夫的嘱咐,伸手将小小的红色药囊递过去,双眼看着正前方。

青王接过药囊,打开来,从中取出一个乳白色的小瓷瓶,伸手要打开瓶盖时,看到瓶盖时刻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字,仔细看了看,才知是个‘杜’字。

那一刻,青王愣住了,口中兀自呢喃:“君茹”说完,已是一脸震惊,喃喃道:“那个人、是她吗?”

站起身,往前几步,将通往牢房外的方向看了个仔细,可惜那人早已翩然远去了。青王脸色霎时凝重起来,心下自我宽慰,兴许是他想多了。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瓷瓶,心里很是怀疑:它是否跟它的主人一样来到了胡家庄。

水欣蓉见他一声不响,神情紧张,嘴唇翕动,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凑过去听了听,可惜他的声音太小,她没能够听出来他在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青王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瓷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