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一时间敌友难分,她是不会轻信的。
再则,来东宫,待在江尘骆身边,她只是想知道有关蓉儿的事情,其他的无关紧要。
江尘骆虽然贵为太子,但是她不会让他感到为难的。她很有自知之明,才不会卷进那些功名利禄的漩涡里去。
李泉听了,话锋一转,犹疑的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原来大小姐想要的是后位…”
话才落音,一捆竹简从欣蕾的手中脱手而飞,出其不意地掷在李泉胸口,疼得他紧皱眉头,脸色煞白的弯下了腰,欣蕾见此,面无表情,“你的话太多了,很让人心烦。自己滚吧!”
希望是六指
说着,坐回椅上,低头整理了一下书桌,拿了毛笔径自写东西。
本是一番好意来找她,没想到讨了个没趣,李泉忿忿看了她一眼,紧紧捂着胸口,大步离开。
瞄了眼除了房门的李泉,欣蕾嘴边漾开一抹冷笑。
后位,母仪天下的后位,她想要只需跟江尘骆开口,何须他来掺和!不自量力。
放下笔,起身,走到扑腾着翅膀的雪鹞身旁,抬手轻抚它白色的羽毛,怜爱的道:“让你飞来飞去的,一定很辛苦吧。”
它的眼睛是那么的犀利,透着锋芒。
看着它的眼睛,欣蕾轻启朱唇,“到最后,赢的会是谁呢?”敛眉,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蓉儿,我们很快就能见真章了。
我会让你去得了,回不来!
洗衣房里,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一只血淋淋的胳膊从荀兰的身上被硬生生砍了下来,房外闭上眼,捂着耳朵的子欣仍旧听到了她的惨叫,心里别提有多恐惧了。
“子欣姑娘…”一名侍卫手里拿着蒙着白布的托盘走出来,叫道。
子欣放下手,一点点的睁开双眼,看到被血染红的白布,吓得连忙用丝绢遮住,小心的问:“是她的右手吗?”
“是。”侍卫从容答着。
子欣咬着唇,放下手,将手里的丝绢握在手心,侧着头不想看到血腥的画面,伸出去要接过托盘的手,十个指头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