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三哥,三哥…”达宁忍不住跟上去,没想到三哥居然变得这样深沉。作为妹妹,她关心一下总不为过吧?“三哥,你等等我啊。”
皎洁的月色如轻纱一样披在大地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从不知道黑夜原来是这么的漫长,长的有一年那么长。
睡不着就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蓉儿兀自想起很多事。
明明不想想起的人,却时不时在脑海里冒出来,惹得她一阵烦乱。现在只要她闭上眼,眼前就有无数他的影子,或嗔或喜或怒或哀…
如果易容术不仅仅能够将人换一张脸,还能换一颗心的话那该多好。
渴望坚强
抬头看向窗口,高高升起的弯月,洁白如银。
偶有一缕风吹进来,柔和的像是娘亲的手,对她无声的做着安慰。
此刻,她真的好想好想找个人说说话,而这些话不能跟达宁说,更不能跟叶采蝶说。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注定会受到舆论的打击,她自知没有承受那个打击的能耐,所以她选择一个人孤独的忍耐。
可是当忍耐到了极限,她就忍不住要崩溃了,忍不住想要找个人来分担一下。
鼻头一酸,她忽然好想哭,要是她有娘亲的话,娘亲一定会是个很好的聆听者…
看着苍茫的天际,蓉儿苦恼地道:“黑夜,求求你快点过去吧。只要到了明天,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孤独,感到哀伤。”
一旦到了明天,就会许多人关注着她,那时她就会很坚强很勇敢的用微笑去面对他们,绝非现在这样无助而伤痛。
……
而此刻的青王府,不仅灯火通明,而且人心惶惶,比如说水欣蕾,又比如说苏扬。
自从皇后出宫来到青王府见了徐萍,两人就在江若飞的卧房里久久未出。
皇后要同徐萍一个人说话,自然此刻没人敢靠近房门半步。
可是水欣蕾和苏扬因为对江若飞的担心,在大堂里是坐立不安。
月光下,卧房的窗户上有两个模糊的影子相对而坐。
“知道了真相,你还是不肯救他?”皇后脸色凝重地望向江若飞。
她心知自己的话在徐萍听来有多么震惊,但是她说的全是真话,绝无半点虚假。此时此刻,江若飞亦是她的孩子,她岂会看着他走…
而一直陷入沉默的徐萍,忽然瞪大眼看她,“这决不是真相!”
皇后头顶的步摇轻晃,转眼看她,眸光复杂,“你不信也罢。但是本宫现在求你救救他,可以吗?”
徐萍忽而起身,冷眼看向房门,语气冰冷,“求我?你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我怎么担当得起?”
因为私心
“萍儿”亲昵地叫着她的名字,想想此番求的是昔日自己身边最红的女婢,她已经非常的低声下气了,更何况江若飞跟她还有扯不断的亲情。
徐萍陡然转身,眸光似剑芒一样直指皇后,“别叫我萍儿,我不是你的萍儿。你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才换来今天?
当年既然你能够在我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将我赶出了宫,为什么现在却有脸来求我?”
皇后秀眉紧蹙,“现在不是我们计较过去的时候,而是救一个人的时候。本宫答应你,只要你救活他,你要什么本宫都会给你。”
徐萍冷笑着看她,“真的吗?就算我要你的后位你也肯给?”
皇后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徐萍张口就想要她的后位,吃惊之余不由想起自己看着长大的江若飞,一个儿子相比后位谁更为重要呢?
徐萍走近她,绕着她转了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不舍得了吧。儿子哪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