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萍慈爱地目送他走远,看着蓉儿的背影,心头没来由的生出几分愧疚。眼下要想认回自己的儿子,她可是关键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备好的马车,放下车帘的那一瞬,蓉儿看了眼目光追随着自己的水重天,老爹就是老爹,他终究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尽管他面色肃然,可他内心始终关心、在乎着她。
伸手张成喇叭状朝他大喊出声:“爹,女儿会平平安安的回来!告诉三娘蓉儿最喜欢吃她做的东坡肉…”
马车缓缓前进,望不见老爹了,放下紫色车帘,钻入马车里,掀开小车帘,继续看向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府门口,真不愿今后见不到老爹跟赵姬。
眼中含泪的赵姬在一个小角落里看着蓉儿离开,心痛难忍。
慢慢地,有关水府的一切她都看不到了,这才颓丧地放下车帘,眼眶里噙满了泪花。
此去生死未卜,但愿他们能够好好的活着。
泪流满面的同时嘴边挤出笑容来,看着江浩宣道:“我以后还能够常常来看他们的对吗?”
江浩宣点点头。
垂下头,从怀里掏出唐黎交给他的翡翠玉佩,静静地看着,脸上是伤心过后的平静:“黎哥哥我会永远带着它的。”
看着蓉儿哭的又红又肿的双眼,江浩宣着实心疼,走过去揽着她的肩,任她靠在怀里,轻声要求道:“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进了宫,让所有人看到容光焕发的你。”
贪婪地伸手抱着江浩宣,闭上眼的一瞬,一点晶莹缓缓凝聚,聚成一滴泪滑落下来。
两个儿子的揪扯
他心知她此刻悲伤的宛如伸出一片黑色中找不到方向,却及时的给了她一盏明灯指引,她如何能不被感动。
马车平稳地快速前进,犹如阿罗此刻急切的心。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江浩宣还小,什么都不懂,然而此刻他发现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是平日里不说出来而已。
御书房。
在几盏明灯的照耀下,房内一片光明。
御桌上压着一沓又一沓的奏折等着要批阅,可是金阳国的皇上江山却无心一一审阅。
一身明黄色的黄袍加身,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权势,是华光,还有数不尽让他忧心的愁思与为关乎国体百姓的决策。
来回的在房内踱步,时走时停,眉心纠结,心头似有万千愁绪缠绕着他。
这两天来,他反复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谁才最有可能勾结胡家庄的人?
怀疑的对象是谁不好,偏偏是他钟爱的儿子。
江尘骆已然贵为太子,勾结胡家庄又是为什么,难道说是为了借助胡家庄的势力排除异己…
抬头望了望房外茫然的夜色,他还不曾老到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他的太子就想着坐上皇位以后的事了么?
曾是他派江若飞去调查有关胡家庄的事,哪想到查来查去,反而变成是他勾结了胡家庄的人。
不错,江若飞是有几次暗示过他勾结胡家庄的人就是太子,但是他不相信,直到现在他依然不相信。
然而两天前当所有摆在面前的证据纷纷针对江若飞时,他忽然乱了手脚,两日来一直忧心忡忡的。
昏迷不醒的江尘骆,禁足在王府的江若飞,这两个都是他十分看重的儿子,如今…
“皇上,裕王殿下来了。”
房外一位衣着红色锦衣的太监沈兴俯身轻语道。
江山正了正容,舒展开眉头,言道:“让他进来。”
“是。宣裕王觐见。”沈兴立时扯着鸭嗓子宣道。
拒婚
两个火红的身影进入房内的那一瞬,江山回头看时不由惊住了,被江浩宣紧紧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