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瑜：“我要她，要她的一切。而你，既然不愿领情，就暂时待在这里吧。你弱，我便强。你自己固执不肯接受她的好意，南明离火伤你至此，也只好放我出来了。”

有苏瑜轻笑，“你就在这里看着我，看着我如何取代你。”

没有出来的时间，有苏瑜往往是被困在识海之中。

以往他是看不到有苏珩的世界的，他只存在识海中。而所有的信息都是在他短暂清醒占据有苏珩身体的时间而迅速获得。

可这段时间，因为有苏珩太过脆弱，以至于被他找到了破绽，甚至此次还可以利用他心神动荡之际，彻底地压制他。

有苏珩疯狂地捶打着识海，可他手中没有九绒棘更没有南明离火，他被识海的火焰吞噬圈禁，只能看着虞卿这样被有苏瑜欺骗着。

有苏珩：“不是我！不要相信他！虞卿！”

有苏瑜轻嗤道：“别白费力气了，她听不到的。”

“我其实最是了解你了，之前是我不对，不会学着你的蠢样子欺骗她。但现在，我觉得伪装成你的样子，别有趣味呢。”

有苏瑜唇角染血，怀中的虞卿衣衫半落，可她却死死地按住自己背后的布料，微微发抖。

虞卿手中的尾生划伤了她的肌肤，她用尽所有力气，也才操纵尾生划伤他的小臂。

有苏瑜轻笑，越发觉得她像是一只小猫，自以为全力一击，也不过是用尖锐的指甲划了一点小伤。

他忍不住吻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下。

她却哭得更厉害了。

鲛珠一颗颗落在地上。

一颗颗滚落的声音悦耳极了。

“不可以”

“阿珩不喜欢我，清醒之后也会怪我。”

“我也是，有自尊的……”

虞卿的眼泪灼烧了有苏珩的心。

一颗一颗的眼泪的声音，砸在了他的心上。

“我也很宝贵的。”

虞卿的声音很小。

有苏瑜不解，看向她。

“我的感情也很宝贵，不是用来随意挥霍的。”

“阿珩不是真的喜欢我，不可以这么随便的对待我。”

“我在蝶空，也是兰爹爹捧在掌心的孩子。”

虞卿吸了吸气，气息不稳，但还是抗拒着。

“我虽不如阿姐，但你不能这般看轻我。”

“我的挣扎和呼救，是否在你眼中都是嬉闹？”

“你将我当做什么？”

“有苏珩，你看着我的眼睛，说爱我。”

“我才信！”

她红红的眼，像是泛着红丝的黑玉珠。

有苏珩气得发抖，伸出手，却一片虚空。

他无法抹去她的泪，也没法停下来。

可有苏瑜却这么做了。

他不忍地擦去她的泪，而后利索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似是大梦初醒一般。

有苏瑜退至一边，喘息着。

“抱歉，是我不好。”

“没事了。”

“我很快就带你出去。”

虞卿收拢好衣服，警惕地看着他。

有苏瑜垂着眼不看她，手上的赤金色的灵狐却亲昵地想要去蹭蹭虞卿的指尖。

蜜宝袋被他捡了起来，他从中取出那颗能静气凝神的清芳丸，凑近她。

可虞卿却退得更后。

有苏瑜顿了顿，将清芳丸放在自己鼻下，闻了闻。

他很清醒。

可虞卿并不相信。

那便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