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难耐地挣扎, 却如何也挣脱不了。

实际上,虞卿疯狂地吸收着来自于须里渊的魔气,灵府舒服了很多,凉飕飕的。

有点饱。

还有难以承受的恶意值。

眼泪掉落,她苍白着脸,无助地仰着脖子。

手中的尾生被一遍一遍的压制着,发生海浪一般的低鸣声。

她再一次无助的、仓惶的,被束缚。

“陛下,娓娓她承受不住了,还请您莫要再试探。”

须里渊手中接过须里環飞出的双刃钺和有苏珩的九绒棘,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似是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他说:“小许也喜欢她?”

颜许没有回应,只是从他手中解救下了虞卿。

他似是早就习惯了蛇皇的脾气,不急不恼,只是淡淡道:“颜许曾在二殿下身边待过一段时间,二殿下对颜许很好。”

须里渊便有些头疼,似是一个纠结儿女婚事的父亲一般,他揉着额角,“如此,那便先你定亲如何?直接娶亲也行。这二殿下身份与阿環不太相配,配你却正好。”

“谁说我不配!”

“她如何不需要你来说!”

虞卿和须里環同时出声。

须里環忍无可忍,心中厌恶更甚,眼看着月影就要将须里渊的脸从中间劈开了。

但须里渊轻而易举地接住了月影,指尖轻挑,“这月影还是我送给你母亲的。”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时,她也如此语气。”

“让我总是能对她心软。”

“可惜,却被蝎宏蒙蔽,带着你便消失了。”

他看向那冰棺,面露遗憾,“我们再次相见,却是这种情形。”

“如今,我们只有你这一个孩子,自然是要补偿你。这圣腾妖国的蛇皇的位子,以后便是你的,小许便是我为你找的最得力的属下。”

“但你的妻子不能是这位,只能是虞风禾。”

“小丫头,你尚可,但比起你姐姐还差远了。我瞧,小许对你一往情深,青丘那次为了你可是生生放弃了任务,没有成功将藏在狐后宫殿下的魔物悉数带回,反倒是扔下那些到处寻你。”

虞卿不满道:“我为何一定要在他们俩之间嫁一个呢?”

“我可以都不嫁,我或者又不是只有出嫁成亲这一件事。”

“况且”

她的声音微微大了些,“现在难道不是应该说说蛇皇您的问题吗?”

“您转移矛盾的意图太过明显了,拿我当筏子可不好。”

虞卿反握住须里環的手,目视着前方。

“蝎宏说的话不能全信,那您呢?”

“阿環自幼便吃尽了口头,因为这血脉,他便不易 。可事情总要弄清,他母亲到底是不是魔?为何好好的一个兔妖会变成魔呢 ?蛇皇是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吗?竟然叫蝎宏轻而易举的就带走了您的妻子,或者说,她不重要,只是个小妃子?”

“阿環流落了这么久,那么些年,您都不曾找寻过。若是要找,为何现在才机缘巧合的碰到一处,他身上有什么事您需要的吗?还是说,现在您才良心发现,亦或者是觉得自己的真爱是他母亲?”

面对虞卿的疑问,须里渊只是说:“这重要吗?逝者已逝,活着的才要珍惜。我后悔了,又好运的得到消息,找到了蝎宏,还知道我儿所在,岂不是双喜临门?如今,他母亲的尸体又能顺利找回,我会让他和沧澜海虞风禾联姻,届时,我们联手,那便可在妖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重要!”

虞卿握住须里環冰凉的手,“我在乎,我在乎他的委屈。他吃过的苦,他被忽略或是放弃的那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