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行,她还想要得更多。

“忍耐一会儿,好吗?”虞卿牵住须里環的手,朝着那些妖卫方向笑起来。

被遮了双眼,却更丝毫不慌,只是仰起头看向那些妖卫道:“妖卫哥哥们,我家阿環胆小,突然来到了这城主府有些怕生,失礼了。”

她从真的蜜宝袋中掏出一包金珠,“这是我的补偿。”

似是真的很怕被报复,虞卿颤抖着唇,伸长了手,白皙的指尖趁着黑金的钱袋子倒是不知哪个更吸引注意。

“我和妹妹是自愿来的,我们想一起服侍少城主,只是妹妹胆小,夜夜都得我守在身边才能入睡,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住在一处?”

分了金珠的妖卫,见她满心欢喜,倒是稀奇,只以为是偏远的小妖,还不知这城主府已经娶了多少次亲了。

还以为自己能靠着美貌独得少城主青睐从而一步登天呢,这城主府死掉的魅灵不知几何。且城主近百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嗜杀残暴,整日待在不见阳光的密室,全靠着少城主和外界联系。

也曾听闻,他似是疯了,抱着一具尸体整日同眠。

或是有时见他夜间游荡,面目苍老可怖,全然没有当年的风采。

这城主府可不是什么好归宿。

但看她们天真不吵闹,又舍得给金珠,便也没那么粗鲁,反倒多了几分嘲讽和蔑视。

“你看好她,进了这里便安分守己,莫要想着出逃。稍后会给你们送去嫁衣,只管穿上。夜间,哪一扇门响了,那就是谁。”

妖卫长沉声道:“进了城主府,便莫想着出去了。女妖是新娘,男妖便是新的妖仆。男妖一概去膳食司去帮忙,女妖便自觉换了衣服,何时被敲门,何时便能成为新娘。”

他话锋一转,“但若是一直未被敲门带走,那便去膳食司一同帮忙吧。”

虞卿轻轻抖动了指尖,一只透明的灵蝶便悄悄地跟在那妖卫长身后了。

她怕须里環一时冲动,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只是用力的拉着他的手,以防他突然发难。可须里環却一声不吭了,乖巧地跟着她。

他暗自扣住她的手,十指交缠。

黑雾纱下的眼轻颤。

便也不觉得在此处无趣了。

甲一房,

虞卿换上了那身嫁衣,却听屏风之后的须里環好久都未曾换好,窸窸窣窣的声音吵得她头疼。

她有些不耐烦,问:“还没好吗?”

那边好像更着急了,穿的更快了,“嘶”他轻轻抽气。、

虞卿便没了耐心,走过去,“让我看看。”

见她径直过来,他却不好意思的遮掩,“别”

虞卿打掉他的手,“给你换药的时候又没少看,现在做作什么?”

“手拿开,我看看。”

虞卿十分有耐心地为他重新捋顺了穿戴的顺序,又整理好了他的袖子,却见他那一头长发被红绸缠绕得乱七八糟。

“我,不会这些。”

“弄了好久,但好像更糟了。”

“阿環是不是很笨?”

虞卿点点头,“嗯,知道自己很笨,说明还有自知之明。笨就不要自己胡乱浪费时间去做不擅长的事情。”

虞卿手指灵活地穿梭在他的发间,顷刻间便整理好了他杂乱的长发,又用红绸简单地系了个半扎马尾给他。

其实还行打个蝴蝶结来着,但是生生忍住了。

虞卿越做越熟练,颇有种给小狗梳毛扎麻花辫的感觉。尤其是他被梳着头发地时候,会舒服地不自觉地仰起头,闭上眼的时候还真有种乖乖小狗的感觉。

但冰凉的触感告诉她,这是一条小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