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沉迷于那狼妖浣纱美色的几个妖客, 顷刻间便满心满眼都是虞卿了。
虞卿笑笑, 热烈而又张扬, 上前抓住了浣纱的手,将她推开了些,“出去吧,有我在此处,你又有什么用呢?”
她轻轻地挑起浣纱的脸, 仔细去看, 末了, 冷哼一声:“这便是楼主新挑选的?也不过如此。”
“如此的不解风情,还笨嘴拙舌。”
浣纱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端着酒的手微微发抖, 却也不敢辩驳半分。
虞卿看向千面,“楼主不是唤我来了吗?又何必留她在?若是她留在此处,我便走了。”
千面心情愉悦,只以为她是吃味,又想起黄嗅说她这次完全没有中途逃跑的意图, 反而乖顺了回来, 心下越发舒畅起来。
他挥了挥手, 便有妖奴带着那浣纱下去了。
虞卿便主动接过酒杯,送到千面唇边。
岂料前面却握住她的手, 将她推至那些妖客面前,“娓娓,今日这几位可是贵客,我便知道你一定欢喜。”
“你以往不是说你是沧澜海鲛王的女儿吗?不若,等他们回去为你带话。”
虞卿腰间的魅印鲜艳刺目,此刻长裙波光粼粼,到真似鱼尾一般。
那几个妖客来自于沧澜海,见过鲛族的样子,倒是认真了几分。
其中一个蟹妖笑道:“鲛王的女儿?”
“我们沧澜海只有一位殿下,名曰风禾,那位殿下长得清冷高贵,不好接近,但修为极高。可这位,眉目之间全是温柔缱绻之意,不像公主,倒像是”
“宠姬。”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调笑。
他们的目光流连在虞卿的身上,打量着这个尤物,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虞卿笑笑,为千面倒上酒,“主子说笑了,那不过是娓娓幼时的异想天开,怎么还拿来说笑呢?”
她乖巧而又依赖地靠在他的身侧,“娓娓是楼主的,要不是楼主收留娓娓,恐怕早就死了。”
“沧澜海高不可攀,而娓娓草芥而已,痴语罢了。没了楼主庇佑,我一阶妖力,恐怕哪里也去不了。”
千面细细去看,见她一脸依恋,全不似作假。
这么些年,她倒是越来越乖顺了。他屡次试探,她也不见异心,前几日故意给她机会逃跑,却一路乖乖的乘轿而归,看来还是磨平了性子。
他志得意满,牵起她的手,细细揉捏着,赏玩着自己的掌上飞花。
却突然闻见一股清浅的香气,幽幽入鼻,不是她以往的脂粉香气。
千面一顿,看向她。
虞卿拂袖,抽身,“娓娓不善舞蹈,但既然楼主让我来,那便献丑了。”
“诸位都是楼主的贵客,那便是娓娓的贵客。”
她轻轻抬手,香气肆意,那些妖客眼光也迷离了些,渐渐露骨了些。
千面却扯过她,将她拉入怀中,完全挡住了那些觊觎的目光,“诸位,我今日有些不适,便先带着娓娓下去了。”
还不等那些妖客多言,千面便吩咐黄嗅道:“重新寻几个魅妓来陪贵客,今日是千面招呼不周,一切费用由撰魅楼,还望尽兴。”
说罢,便一把抱起虞卿走了。
虞卿闭上眼,露出一个笑容,她的心跳得很快。
千面轻笑,“娓娓心跳如此之快,可是为我?”
虞卿的手按上千面的胸口,“自然。”
自然是因为你而激动了,因为终于可以杀了你!
千面带她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内,却用妖力注入一个琉璃盏内,那房间珍宝阁之后便出现了一条密道。
他看向一脸呆愣的虞卿,笑道:“娓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