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波动,只是自己贴钱发年终。项目做好,回款来了,有钱发,他当然也乐意,但那种喜悦浮于表面。肖自恒知道,他的另一根脊梁,他的家,被抽走了。周家是个庞然大物,倒塌时却沉默轰然,砸得他这么多年发不出声音。

肖自恒也害怕,他跟这个世界的联接越来越弱,越来越轻。

人能找到另一个人,互相交付一份信任,建立一个家,一个有活气的地方,是件概率很小的幸事。

肖自恒知道他墙上是什么了:他最近想要反复确认的一份幸运。

这晚他们喝了很多,闲聊了很久。到快末尾时,肖自恒已经醉倒了,周颂南握着酒杯,仰头望着天花板低声道。

“有时候,希望她能信任我”

“多一点。”

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