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该是觉得没必要。” 他把这么多年的情绪一并说了出来:“没必要告诉我。” 这是让他感到最无力,也最可笑的地方。 “――那到底什么是有必要的?” 说到最后,他几近失态:“我们明明是家人,可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好像就是一个没必要的人。没有必要存在,没有必要出现,所以也没有必要告诉我。” 十八岁。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年纪。 最后迟曜坐在医院长廊的休息椅上,隔着口罩,呼吸变得又沉重又闷。 他抬手,勾着口罩,把口罩往下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