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躲我,上次那一巴掌,我没放在心上。”

“……”

都特意提起来了,没放在心上?

周尤略感不自在,默默别开话头,“对了江总,前段时间我妹妹的事情,多亏你帮忙了。还有…她同学已经过来道歉了,真的很谢谢你。”

这句道谢听起来就真诚多了。

江彻心里那点儿不舒服一扫而空,无所谓道:“小事。”

江彻还病恹恹的时候,就听陈星宇原封不动转述两姐妹在病房内的聊天。

周尤的个性他还算了解,所以他一开始就不觉得周尤妹妹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人争执。

听完陈星宇的转述,他火冒三丈。

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开口闭口就造谣别人是鸡,这种素质上什么大学?

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不爽。

闷热夜风将周尤披散的长发吹起,她时不时就抬手去捋头发,心里还在想措辞。

夜色下,脖颈间那一片雪白肌肤更是明晃晃地扎眼。

江彻看得走神,周尤却冷不丁说:“那…没什么事的话,江总,我先走了。”

“等等。”

周尤已经转身,就像没听见般,继续往路边走,甚至连步伐都在加快,躲避意味明显。

毫无防备地,江彻忽然上前按住她的肩。

周尤背脊微僵。

江彻没给她挣扎的机会,只用了一只手就将她掰过来,正面对着自己,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随手就将她按在路边的高大梧桐树上。

“我让你等等。”

刚刚他脸上挂着的笑这会儿已经荡然无存,还能心平气和说出这句话,似乎已是隐忍又隐忍。

周尤不敢抬头。

江彻盯着她,从发丝到眼睫,从鼻梁到嘴唇,下颌,脖颈。

一寸寸地延伸往下,眸光肆无忌惮。

好半晌,他问:“周尤,你就没有其他话想跟我说吗?”

周尤没吭声。

江彻又问:“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江总,你先放……”

“叫我江彻。”

“……”周尤妥协,“江彻。”

喊完这声,两人再次陷入僵持状态,谁也不说话。

江彻不知道在想什么,凑近了些。

久违的尤加利香在夜里涌入鼻腔,周尤连大气都不敢出。感觉他的唇贴得很近,在耳边暧昧摩挲着,呼吸湿热,唇瓣又凉。

当第一个吻落在耳畔的时候,周尤终于忍受不了了。

她用细长高跟踩了他几脚,不知道踩没踩中,反正幅度很大地开始挣扎,也不管痛不痛。

等她江彻怀里挣扎出来的时候,头发凌乱,裙子也被弄得皱巴巴的,眼睛红红。

“江彻,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你不是都有女朋友有未婚妻了吗?我真的真的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了!”

她的声音里有极力克制的颤抖,还有呜咽压抑的破碎声响。

“我没有。”

周尤眼神冒着泪花,悬在眼睫上一直没有落下,有些楚楚可怜,又有些倔强。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总之,你要找女人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们的游戏,我真的玩不起,也不想玩。

“江总,我们是不一样的。我只想好好工作,过平凡普通的日子,哪怕就是平淡得像白开水都没关系,我真的不想给自己找刺激,你懂不懂!”

江彻想说些什么,周尤又打断。

发泄完一通,她冷静了些,目光疏离地望了眼酒店璀璨炫目的大厅,她问:“江总,你小时候念的什么学校?学校里会教跳华尔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