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年汗流浃背了。
他这种混迹社会多年的老油条,一眼就能看出阎屹洲对秦枳十分感兴趣。
人家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
秦枳怎么就不开窍呢!
她平时不是挺八面玲珑的么?
马永年担心这单生意做不成,立刻说道:“正好沈佳也在,你手上的工作全都交给沈佳,从今天开始,你只一门心思跟进九天并购案就好!”
“马总,我……”
“就这么决定了!”马永年不给秦枳拒绝的机会,继续说道:“我和阎总准备去吃饭,你们两个也一起吧!”
餐厅。
秦枳与沈佳一起在洗手间洗手。
沈佳狐疑地瞅着秦枳说:“吱吱,你今天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
“说实话,我之前觉得你挺财迷的,常常同时做好几个案子,照理说,你应该很愿意拿到九天的案子,可你为什么要一再拒绝呢?我有点搞不懂你。”
秦枳不言语,只一味地洗手。
沈佳觉得她不对劲,但也知道她必定有自己的理由,尔后拍拍她肩膀,说道:“你想想吧,我先过去了。”
沈佳离开后,秦枳停下洗手的动作。
缓缓抬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也看不懂。
开始拒绝九天的并购案,是因为不想跟阎屹洲再有什么牵扯。
可现在阎屹洲成了她的债主。
他们像是两条相互纠缠在一起的藤蔓,只要债务一天不还清,就一天别想摆脱这种关系。
她为什么还是不想接手九天的案子呢?
甚至没有勇气见到那张熟悉的脸。
秦枳一抬头,被镜子里站在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
“手洗这么久,是不想见到我?”
阎屹洲言语噙着质问与不悦。
说话时,高大身形缓慢逼近。
秦枳下意识后退。
身子被迫抵在盥洗台上。
退无可退。
两手撑在身体两侧,以此来缓解后腰被坚硬台面咯到的痛感。
下一秒。
温热大掌带着极强的侵略性,附上她两只手,使她被迫与之十指紧扣。
这样的动作也致使两人身体愈发紧密贴合在一起。
秦枳身子顿时紧绷起来。
她的反应悉数落在那双深谙的黑瞳里。
阎屹洲如窥觑猎物的猛兽,危险地眯着眼,贴着她的耳深吸气。
呼吸间尽是独属于她的味道。
和那晚一样。
喉结上下滚动。
阎屹洲声音略显低哑,传进秦枳耳中的每个字都很清晰。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阎屹洲眉峰一挑:“那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当着别人的面,却装作不认识?”
秦枳努力躲着阎屹洲寸寸下压的俊脸:“我不记得了!”
“唔……也对,那晚你不清醒,怕是很多细节怕是都忘了,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做什么?”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呢?”
阎屹洲又凑近几分,嘴唇轻触着她薄软的耳廓,言语中噙着戏谑:“枳枳,想不到你思想这么不纯洁?我好喜欢你的不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