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淆着皮鞭与惨叫声,透着诡谲气息。

他缓缓落座,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阖目养神。

表情陶醉。

像是在欣赏着优美的钢琴曲,又像是在欣赏着马永年的惨叫。

不多时。

马永年被两个人架着胳膊,跪在客厅地板上。

险些没了人样。

血葫芦似的。

他气息微弱的向阎屹洲求饶,发誓自己再也不敢招惹秦枳,会把秦枳当成祖宗似的供起来。

阎屹洲缓缓睁开眼。

锐利的黑眸阴冷的盯着马永年,嘴角略微勾起:“啧,马总怎么跪着,快给马总看座。”

马永年又被两人架着坐在沙发上。

浑身都是被鞭子抽打的伤口,轻轻挪动一下都疼得要人命。

听着他痛苦呻吟的模样,阎屹洲表情有些兴奋。

“今晚的事情……”

不等阎屹洲把话说完,马永年连忙艰难地开口:“今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很好。”

阎屹洲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马永年,修长手指捏起他下巴。

有血蹭在他手上。

看着鲜红刺目的颜色,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扯过马永年的领带,发现上头全是血,又嫌弃的松了手。

“时间不早了,马总早点休息。”

阎屹洲离开后,马永年腿软地跌坐在地上,吓得魂都快没了。

他也真正领教到活阎王的厉害。

想着自己之前招惹秦枳的事情,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彼时。

秦枳今天从九天集团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阎屹洲残忍地撕开了人性的真相。

她的三观被颠覆。

如今又没了工作。

秦枳觉得自己像是在汪洋中漂浮的一片落叶,分不清方向,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门铃声突然响起。

秦枳收回思绪,警惕的来到入户门前。

还没来得及透过猫眼查看外面的情形,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阎屹洲的电话。

“开门。”

外面居然是阎屹洲。

秦枳迟疑了片刻才把门打开。

阎屹洲站在门口,脸上透着丝丝疲惫,肤白唇红,眼神迷离,在安静的楼道里面显得如同鬼魅一般。

“你怎么来了?”

“来睡觉。”

“……”

秦枳今天只顾着生气了,竟把自己陪睡的契约给忘了。

尔后。

她不情不愿地往一边靠了靠,给阎屹洲让出一条路来。

阎屹洲经过身边的时候,秦枳突然嗅到他身上竟有着一丝很淡的血腥味。

秦枳瞬间蹙起眉头。

下意识看向阎屹洲受伤的那只手,手上纱布重新包扎过,没有任何血迹。

当她不经意瞥见阎屹洲另外一只手时,突然注意到,那只手上沾了一些血迹。

“阎屹洲,你又受伤了?”

秦枳连忙来到跟前,捞起阎屹洲那只染了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