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里萦绕着极低的气压,让人不寒而栗。
“阎屹洲,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信诚惊愕的问了一声。
他明明是看着阎屹洲跟宋知宴和梁雅静那个贱人离开,去了新生儿监护室。
他计算好了时间,才来这里解决掉宋枳这个小贱人的。
可谁成想,即将就要得手,阎屹洲却半路赶来,坏了他的好事!
“我当然会在这里。”
不知是不是担心会吵到病床上的媳妇儿,阎屹洲声音压得很低。
可即便如此,依旧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秦信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一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
阎屹洲没说话,菲薄唇瓣微微勾了一下,算是回应。
秦信诚不愿相信。
他明明隐藏的这么好……
“秦信诚,我一直在找你,一天没有你的下落,我一天都安不下心来,这一天,我等了近一年。”
不得不说。
秦信诚在躲避追踪这件事情上,有着过人的能力。
以往阎屹洲要是想找寻一个人的下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秦信诚这一年来,却没有留下一丝生活轨迹。
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但凡是个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或多或少都会留下生活痕迹的。
起先阎屹洲百思不得解。
甚至手下也都说,秦信诚很可能已经死了。
但是心里的执念让他无法放下这件事。
就算秦信诚真的死了,他也必须见到尸体才会安心。
阎屹洲锋锐的眸子在秦信诚身上扫过一眼。
秦信诚穿着破烂,人比以前瘦了不少,估计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洗过澡,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一副流浪汗的模样。
阎屹洲恍悟,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他的下落。
原来他把自己伪装成沿街乞讨的流浪汉。
吃穿用度都没有任何账单流水。
难怪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一丝线索。
阎屹洲突然笑起来,说道:“我知道你隐藏的很好,可即便你隐藏的再好,也不可能一直藏下去,而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阎屹洲知道,只要秦信诚还活着,就一定会对宋枳造成威胁。
他绝不会让宋枳好过的。
秦信诚见自己已经暴露,便不再装下去,顿时摘了鸭舌帽和口罩。
一张满是脏污的脸出现在阎屹洲面前,而那双阴鸷的眸子警惕的眯缝着,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病床上昏睡的宋枳,许是听到声音,眉头微微蹙了下,缓缓地睁开眼睛。
还没完全苏醒,头脑也还是发蒙的状态,并不知道病房里面发生了什么。
“阎屹洲,你在跟谁说……”
宋枳眼神不清醒的在病房里搜寻着阎屹洲的影子。
而她的声音吸引了秦信诚的注意。
秦信诚眼神一戾,倏然拿起一旁的医用器械,先阎屹洲一步朝病床砸去。
“枳枳!”
阎屹洲说话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结结实实的挡在了宋枳上方。
而秦信诚手上坚硬的重物也结结实实砸在了阎屹洲身上。
下一瞬。
还欲再次重击阎屹洲的秦信诚,被早有防备的阎屹洲一脚踹飞。
只见他整个人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数米,最后重重撞到玻璃墙上。
接连被猛踹了两脚,秦信诚招架不住,想要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