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太过反常。

叶文斌下意识将输液管滚轮拧紧,眯缝起眼睛看着眼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你是哪个医生,我怎么没见过你?”

男人见状,知道自己身份已经败露,倏然拔出还剩下的一半药水的注射器,将针头朝着叶文斌狠狠刺了过去。

叶文斌事先有心理准备,瞬间滚下床,因此躲过男人刺来的毒药。

“姓姜的派你来杀我?”

男人不说话,再次扬起手中注射器,朝叶文斌刺过来。

叶文斌一边躲避着男人的攻击,一边疯狂大喊:“救命,来人啊,救命!”

下一秒。

病房门被用力踹开,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员从外面冲进来,用枪指着杀手道:“再不停手我们就开枪了!”

杀手这才停手。

“手里东西扔了,双手抱头蹲下别动!”

杀手听话照做。

警员立刻上前,将杀手控制住,并用手铐将其铐住。

叶文斌愤愤的说着:“警察同志,你们快点把他抓起来,好好检验一下针筒里的不明药物!”

“我们做什么用不着你指挥!”警员微顿,对同行的警员说道:“把叶文斌也拷回去!”

叶文斌顿时一愣。

“警察同志,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是良民啊1”

“这些话到审讯室再说吧,带走!”

“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抓我?”

“那你解释解释,他为什么专门来暗杀你?”

“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我是受害者!警察同志,您不能无缘无故抓良民啊!”

“带走!”

警员已经不愿再与他多费唇舌。

随后叶文斌以及假扮成医生的杀手,全部被带去警局接受审讯。

一晚上的审讯下来,在证据面前,叶文斌终是认了罪。

他承认受到姜茶茶指使,在暗网中雇佣郑少美给宋枳下毒,以及试图让郑少美窃取阎氏集团的核心数据。

不仅如此,还有关于泄露阎屹洲个人病例、偷拍、雇佣水军、发布恶意剪辑视频诋毁阎屹洲形象的事,一一供认不讳。

“警官,我做的事情都交代了,但这些我都是受姜茶茶指使的,我只是从犯,况且……在宋枳的饭菜里下的药只是打胎药,我从没想过要杀人!”

“你确定?”

叶文斌状似想了想,笃定的说道:“我确定,我一时糊涂才听信了姜茶茶的谗言,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情,我喜欢宋枳,我以为孩子没了她就能被阎屹洲嫌弃,最终回到我身边,而且……她并没有吃下那些堕胎药,我做的事情顶多算是未遂……”

警员紧拧着眉头,冷声说道:“你要是再不老实,就再给你加一条妨碍公务罪!”

叶文斌依旧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

直到另一名警员推开门,将一只装在证物袋中的水杯与一个小玻璃瓶放在桌上。

警官拿起证物,在叶文斌面前晃了晃。

“你别说自己从没见过这些东西,这可是在你家里找到的。”

这些正是那天他想要除掉郑少美时准备的东西。

原本只想伪造郑少美畏罪自杀的死亡现场,谁知那丫头还挺精明,怎么也不肯乖乖喝下掺了氰化物的水。

他一时情急上了头,才沾染了他的指纹。

叶文斌看到这些证物时,顿时不再狡辩,整个人靠在审讯椅上。

无框眼镜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笑,勾着嘴角的样子像个无赖。

“是我的又怎样?我只是当时鬼使神差‘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