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阎屹洲的声音:“出来,等下缺氧了。”

“缺氧的时候我会出来的!”

秦枳听到阎屹洲的低笑声,紧跟着是他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

然后关了灯。

察觉到他在身边躺下。

再然后……

腰身被一条手臂紧紧搂住。

隔着被子。

秦枳试图挣扎,耳边传来阎屹洲慵懒低哑的声音:“别动,就这样抱着睡。”

鉴于阎屹洲没有再动,秦枳默许了。

没过一会儿功夫,秦枳听到身边传来浅而匀称的呼吸声。

阎屹洲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秦枳差点儿哭出来。

阎屹洲这家伙竟然把她当抱枕,整整抱着睡了一夜,想翻身都办不到!

全身疼得像是散了架。

她终于明白,那天在御庭商务会所醒来时,为什么身子会像被拆了重组过。

不对……

秦枳突然意识到什么。

秀眉缓缓蹙起来。

回想当天的情形,她除了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之外,并没有其他身体部位有明显不适感。

秦枳没经验。

自然想象不出正常情况下,初次后应该是什么感觉。

她想问沈佳,又怕沈佳会乱想。

秦枳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来到一楼客厅时,阎屹洲正坐在沙发上,在他面前摆放着两份文件。

不用看秦枳也知道是什么文件。

看来阎屹洲对昨晚的‘考核’很满意。

不过秦枳现在并不在意这件事,满脑子都是一个疑问。

秦枳来到跟前,直截了当地问道:“阎屹洲,我们到底做过没有?”

阎屹洲略微诧异。

他挑了挑眉峰,饶有兴味的看着秦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秦枳对那天的记忆很模糊。

除了监控显示她曾主动亲吻阎屹洲,其他的根本无法确定。

更像是一场梦。

还是一场不完整的梦。

“好奇。”

秦枳随口说着。

阎屹洲脸上的兴味更浓了。

“坐过来。”

他示意秦枳坐在身边。

秦枳迟疑了下。

可想着一张床都睡过了,也没什么可矫情的。

秦枳随即坐在阎屹洲身边,灵动大眼注视着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

这模样像极了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小朋友。

阎屹洲第一次见她这样。

他们曾相处的那三年多,秦枳总是扮演着一个守护者的身份。

不论发生什么,她一定是冲在最前面。

她曾为了他跟人吵架;

会因为他心情不好,想办法逗他开心;

哪怕他情绪极度低落,没回应给她一个笑脸,她也还是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