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小砺。”

“你们回来了呀。”

江母躺在病床上，美丽苍白的脸庞挂着温柔的笑，她伸出手牵住江晚。

“妈妈。”

“阿姨。”

江晚跟霍砺依次喊到。

江晚把母亲的手贴在脸颊上，依恋地蹭了蹭，眼里忍不住泛起泪光。

江母替她擦掉眼泪，若无其事道：“不哭不哭，妈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多大问题的。”

似乎是想转移话题。

江母提起了萧琛，“你这次回去看到小琛了吧，他还跟以前一样吗？”

江晚不想让她担心，就违心地点了点头：“都一样，没什么变化的。”

江母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们可有商议什么时候办婚礼吗？妈妈要是能看到你幸福，也就没有缺憾了。”

江晚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

她视线下落，撒谎道：“还在商议呢，他......他那边工作正在上升期，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的。”

江母却不赞同。

“结婚了也不影响他工作的呀。”

“他是不是担心你在国外不跟他亲近？你有跟他说你以后还是会回国生活的吗？”

“还是......他介意你的腿？”

江母自己设想了很多可能，说到江晚的腿时，她满眼都是难过。

“他在意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嫌弃这个，毕竟你是为了救他才......”

“不行，我要跟他说说清楚。”

说着，她就要去够床头的手机。

江晚赶紧拦住她：“没有的妈妈，他不嫌弃我的，这次回去他还找医生给我看了！”

江母问：“真的？”

江晚确定地点头：“真的。”

她努力挤出一点笑：“我们真的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她哄了半天，江母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那就好......”

江母念叨着，再次睡着了。

江晚回头看向霍砺。

霍砺一直站在她身边，只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异常沉默。

江晚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指尖。

“霍砺，我们回家给妈妈拿点换洗衣物吧。”

霍砺点头，说：“好。”

他自觉走到江晚身后，推动轮椅。

走出病房门时，他又开口：“我落地时已经联系了医生来复查，现在他应该已经到家里了。”

江晚的手指揪了揪腿上的毯子。

“我都忘记了。”

“霍砺，还是你记性好，多亏有你了。”

每次都是他去联系医生。

包括江晚的一切生活事宜和习惯，他几乎都了如指掌，总在江晚想起之前把事情都安排好。

江晚想，如果没有他。

自己的生活一定会困难许多。

她回过头，由衷地表达。

“霍砺，谢谢你。”

霍砺低头，看见她弯起的眉眼，像月亮一样莹润散发着柔光。

一如他第一次见到她时。

霍砺想，真正没有变的是她。

一向不苟言笑的霍砺，也同样弯起了嘴角，他低声道：“不用谢，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一切事。”

一句话给江晚莫名听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