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下,温辞书微微仰头,视线扫过精美的纯白雕花。
薄一鸣终于?忍不住:“难道我们是来教堂玩吗?真的有人结婚吗?”
突然间,他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抬眸。
原来今天是两?个爸爸的结婚纪念日!
薄听渊看向?温辞书:“愿意和我一起进去吗?”
温辞书抿唇轻笑:“我们不是说好了,无?论去哪里都要在一起吗?”
薄一鸣:?他怎么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薄听渊腾出手按在儿子的肩膀上:“一鸣,你?帮我们推开门。”
“哦!”薄一鸣伸出双手,慢慢地往里推开沉重的大门。
无?数朵纯白玫瑰花入目而?来,就连地砖上也都铺满了白色花瓣。
伴随着大门的声响,他看到阳光从教堂顶部的花窗洒落下来,在白色玫瑰花上形成无?比瑰丽的图景。
薄一鸣知?道两?个爸爸曾经在巴黎的一座教堂办过婚礼。
眼前的小教堂,座椅并不多,但?每一排座椅上都盛放着鲜花。
正前方则有一位牧师,静静地站立,脸上是平和的笑容,似乎正在等他们的出现。
从下车开始,或者说从刚才离开大宅开始,薄听渊的视线与注意力从未离开过温辞书。
尤其随着教堂大门徐徐打开,他更是眼都不眨地在凝视着温辞书。
他从没有特定的期待,却总是能被温辞书脸上涟漪般的轻微反应轻易地抚慰。
在温辞书踏进去的刹那,忍不住看向?薄听渊,在他回望自己时,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教堂婚礼现场。
时光变幻,他们幸运地成为了彼此最亲近的依靠。
温辞书感觉到了薄听渊的掌心?传递而?来的热切。
这一次,他确定了,这个在过去的十年间都无?比稳重可靠的人,此时竟是有些紧张。
他弯了弯唇,以温柔的眼神告诉他:我爱你?的一切安排,正如我爱你?。
薄听渊看懂了这抹眼神,推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交扣。
经过长而?安静的走道,他们终于?站在牧师面前。
乖巧的薄一鸣,悄悄地坐在第?一排观礼。
没有宾客们轻微的声音,只有安静与平和。
仿佛世?界上只剩下最重要的彼此,与他们的孩子。
牧师望着两?个面容出色的年轻人,嗓音格外庄重:“两?位先生,祝贺你?们彼此恩爱、相互扶持地走过十年的婚姻。”
薄一鸣无?声地为两?个爸爸鼓掌:这真的很棒哦!
他快速拿出手表,准备记录独特而?美好的瞬间。
“现在请两?位先生看向?彼此,相对而?立。”牧师道,“请薄先生把右手放在心?脏跳动的位置,你?是否愿意和面前的温先生一生共度,愿意以另一半的名义,继续照顾他,保护他,尊重他,无?论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
温辞书的眼眶里缓缓地蓄满热泪,在薄听渊望着自己说出“我愿意”的时候,他笑着眨了下眼眸,黑睫濡湿。
经历过坎坷波折的十年,他才懂得薄听渊当时说出的这三个字是如何掷地有声。
温辞书没有忍住,主动抱住面前的人。
薄听渊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背,慢慢地拍抚。
牧师适时地停下,第?一次见证他人的周年婚姻,却没想到如此感动。
温辞书快速调整情绪,再次站好。
他看到了薄听渊眼里的湿润。
牧师:“请温先生将?右手按在心?脏跳动的位置,你?是否愿意与面前的薄先生共度余生,无?论年华老去,无?论顺境逆境,都始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