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书听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事,莫名其妙地羞耻,只得假装自己不存在,默默地扭头往屏风看去。

薄一鸣自然是没发现,而是听见大爸爸的话后,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一下子超过大爸爸的高度,俯视两个爸爸,兴奋地反问:“真的吗?我可以一个人睡小爸爸的大床?”

“嗯。”薄听渊示意他坐回去,“别摔跤。我们过去了。”

他抱着人转身走向屏风。

薄一鸣激动地蹦蹦沙发,结果被大爸爸扭头一个锐利的眼风给按住。

他做乖巧状,愣是等到大爸爸拉上屏风,才冲到小爸爸床边,跨上床尾沙发凳上,张开双手如跳水运动员飞扑向床,抱住被子来回翻滚嗷嗷嗷!

嗯?

可是床上没有小爸爸的话,岂不是跟自己睡差不多?

薄一鸣幡然醒悟,气鼓鼓地瞪一眼屏风。

哼!

-

屏风另一边。

只开着壁灯的房间,光线有些暗淡。

温辞书坐靠在有些陌生的床上,灯光斜照在薄听渊的身上,显得他的身影极其高大与富有压迫感。

他垂着眼眸,像是个乖学生被拎到教导主任办公室似的,双手交叉地搭在身前,眼尾余光悄悄看着他从另一侧上床。

“不习惯?”

薄听渊做上床,抱起他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地看着俊美的脸庞。

温辞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软绵绵地任由他抱紧。“没……怎么会,不都一样的床品?”

灯光从上方斜照下来,将他的细长睫毛照出疏影,落在匀白细腻的脸上,最是中式清冷幽然的美感。

他的眼帘稍稍一动,就像是风吹过小竹林一般,竹叶影影绰绰地轻颤。

温辞书的鼻翼轻微动了动,嗅到他身上的淡香,是沐浴过后残留的沉木气息。

他恍然意识到薄听渊的睡衣也挺薄的,两人这样贴着,隔着的布料并不明显。

沉默间,温辞书感觉周遭的温度越来越高,不自觉地动了动。

眼尾扫到枕头边的诗集,他慢慢地问:“所以,你今天是打算给我念诗么?”

薄听渊看着他游移的视线,似乎是在自己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扫视。

他托起他的手去碰自己的眼镜。

这个暗示已经足够明显,温辞书碰到金属镜脚的时候,指尖蜷了蜷,故意问:“你……你是想……”

意识到话头不对,他立刻抿唇。

“嗯?”

薄听渊慢悠悠地亲吻他的手腕处,将染着他体温的白玉手串往下拨了拨,好整以暇地问,“我想什么?”

温辞书垂眸去看手串,他今天洗完澡立刻戴上的。

“没……”

他留意到薄听渊的嘴唇一直在轻碰他的手掌,以一种漫不经心但又极其自然亲昵的方式。

他的小腿动了动:“要不睡觉吧?明天你不还要早起上班吗?”

可是他说完,搂着自己的男人依旧在亲他的手指,非但如此,专注凝视他的绿眸里似夹杂一种夹杂着戏谑的神色。

温辞书瞬间被点燃似的,收拢四指握住他,故意强撑着一口气:“睡不睡?”

“让我戴着眼镜睡?”

薄听渊轻挑浓眉,亲了一下温辞书无名指的戒指。

刹那间,温辞书的视线就像是被强制一般聚焦在他的唇上,再也无法挪开。即便是他的动作是在摘眼镜,可是眼睛依旧被牢牢吸引。

薄听渊将眼镜从他手里拿开,放到柜子上,随后将他的左手推开覆在自己面颊上。

温辞书不明所以,有些呆愣住,随后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