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陷害乔安然了,那又怎么样?罚她跪,打她,关她进冷库,不相信她的,劫走方教授的可都不是我。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她,我又怎么有机会陷害她?你妈又怎么可能把我送到你的床上?”
“床上的事还不是你情我愿,要不然孩子怎么来的?所以乔安然的死就是你秦时樾一手造成的!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你!你现在又凭什么怪在我头上?!”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扎进秦时樾的心脏。
恼羞成怒的他猛地掐住柳依依的脖子,双目猩红。
“闭嘴!”
随后,他将她从地上拖起来,径直走向了地下室。
他命人摘除柳依依一个肾,并不准给她用麻药。
柳依依被几名保镖死死按住,拼命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秦时樾!你这么想给乔安然那个贱人报仇,你最该杀的人是你自己!你怎么不去死啊?!去死啊!!”
柳依依的话在秦时樾脑子里炸开。
他跌跌撞撞地逃离了地下室,跑回客厅,跪在乔安然的遗像前。
“安然......她说的不是真的......你别信......”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向乔安然解释,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可是他心里清楚,柳依依说的,全都是真的。
被秦家寻回的这五年,他变了。
当年他在工地辛苦打工赚钱,想给乔安然好点的生活。
可一场手术不但让他们一无所有,还背负上巨额债务,乔安然更是为此身兼数职,还曾因此落水差点丧命。
包括当初乔安然为了救他留下跛脚,如果当时他有钱,就可以给乔安然最好的治疗,她就不会跛脚,这一切让秦时樾觉得自己很无用,对生活充满了无力感,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然后,他被秦家找到了。
富裕的生活,身边人的恭维,光鲜亮丽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和安然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那样不堪。
而他身边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乔安然是一个跛脚的孤儿,配不上他。
他嘴上反驳,心里却不知不觉地开始认同了。
所以开始亲近和乔安然有几分相似的柳依依。
他把柳依依当成安然的替身,把对安然的亏欠,全都加倍补偿在柳依依身上。
只是,他现在才明白,是他错了。
他现在后悔了。
如果能重来,就算日子再苦,他也不在乎了。
他不会再管别人的看法,他只要和安然在一起。
可惜,太晚了。
安然永远不会回来了。
秦时樾抱着乔安然的遗照,脸颊紧紧贴着上面的照片上,泪水决堤。
“对不起......安然,对不起......”
18
秦母赶到时,地下室的血腥气几乎让她窒息。
柳依依躺在临时搭起的手术台上,浑身是血,人已经没了意识。
旁边的不锈钢托盘里,还放着一个刚刚摘除的肾。
秦母眼前一黑,几乎栽倒。
她没料到,秦时樾会疯到这个地步。
秦母立刻叫人将柳依依送去医院抢救。
孩子最终没能保住,柳依依也因大出血,成了植物人。
柳依依的父母找上门来,秦时樾却已经不知所踪。
最后,秦家赔了一大笔钱,同时对柳家施压,柳家人才终于噤了声。
另一边,秦时樾回到了他和乔安然一起长大的孤儿院。
六岁那年,他被秦家的对头绑架。
途中出了车祸,他头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