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愣住了,秦时樾是在为了乔安然报复她。
乔安然,又是乔安然,死了还阴魂不散!
柳依依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乔安然挫骨扬灰。
而秦时樾不再看她,一个手势,立刻有几名保镖上前,一人捂住柳依依的嘴,另外几人死死按住她,同时还有几个人拦住了想要冲过来的秦母和柳依依的家人。
秦时樾面向所有宾客。
“我秦时樾,从始至终,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乔安然。要娶的,也只有她。”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他的声音变得幽远,“是安然的七七日。”
话落,他身后的大屏幕画面一转,柳依依不堪的视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乔安然浅笑的黑白遗照。
宴会厅里所有的鲜花被迅速撤下,换上了一簇簇菊 花,花篮换成了花圈,钢琴曲也停了,换成了唢呐哀乐。
订婚宴霎时间变成了庄严肃穆的灵堂,众人议论纷纷。
“这,这秦时樾是疯了吗?”
“把订婚宴办成了追悼会?秦家这是要闹哪一出?”
......
秦时樾从旁边拿起一朵白菊,别在了自己黑色的西装胸前,然后转身,对着乔安然的遗照,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抬起头,眼眶早已通红。
“安然,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被按住的柳依依保镖开口。
“扒了她的这身衣服。”
“不!不要!”柳依依疯狂挣扎,可却无济于事。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身上那件昂贵的高定礼服被粗暴地撕开、扯下,只剩下内衣。
“你不配在安然面前站着。”秦时樾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让她跪下。”
保镖用力一压,柳依依双膝重重跪在地上,正对着乔安然的遗像。
秦时樾环视着台下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的宾客,脸上甚至扯出一个扭曲的笑。
“感谢各位来参加我的订婚宴。现在,仪式继续。”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
“继续?这怎么继续?这分明就是灵堂啊!”
“这秦时樾是受了什么刺激?简直就是个疯子!”
“等等,你们看遗照上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想起来了!就是上次柳依依生日宴上,那个跛着脚、身上掉出尿袋的女人!当时秦时樾还护着柳依依,对她不闻不问,怎么现在......”
“豪门的事,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谁说的清呢?”
......
诡异的订婚仪式就这么进行着。
柳依依一直被按跪在乔安然的遗像前。
秦时樾让人给每一位宾客都发了一束白菊,向乔安然遗像鞠躬献上鲜花就可以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宾客们排着队,硬着头皮上前,将菊 花放在乔安然的遗像前,然后匆匆鞠躬离开。
每当有一个宾客献完花,柳依依就会被保镖死死按着头,向着乔安然的遗像磕一个响头。
“咚!”
“咚!”
“咚!”
一下,又一下。
等到最后一个宾客离去时,柳依依早已头破血流,整个人瘫软如泥。
这时,柳依依的父母也被押了过来给乔安然的遗照鞠躬。
“秦时樾!你这个疯子!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我跟你拼了!”柳父破口大骂。
秦时樾缓缓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安然,不喜欢吵。”他看着乔安然的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