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安然苍白的脸,秦时樾眼底满是心疼。
他握住她的手,眼眶通红:“你怎么病得这么重?如果我知道你生病了,我一定不会......你到底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乔安然觉得可笑,虚弱开口:“五年前我给了你一个肾,所以我现在快死了......”
她的话让秦时樾和柳依依全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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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樾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依依她......”
柳依依眼中闪过慌乱,随后带着哭腔说:“乔安然,一次次害我还不够,现在又想冒领我给时越捐肾,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看秦时樾还在犹疑,抹着眼泪再次开口:“时越,你是见过我身上的刀口的,乔安然就是恨我,她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还挂着尿袋到处给人看,不就是装病想引起你的注意吗?”
“既然你们都讨厌我,我走就是了,孩子我会一个人养大的。”
说完柳依依作势要走,秦时樾一把拉住她,满眼心疼。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能让你走,更何况你还怀着孩子呢,我没有不信你。”
“时越,医生说我因为酒精过敏很可能会影响到孩子的,而且对我另一个肾也造成了很大负担,在这之后我的肚子一直很难受呢。”
秦时樾心疼地抱住柳依依,“依依,你放心,我会找到最好的专家为你看病,你和宝宝都会平安无事的。”
乔安然听着他们的话,心里再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厌恶地将头扭到一边。
“你们,出去。”
秦时樾目光复杂地看向乔安然,正想询问她到底什么病,这时,一个护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他立刻问:“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护士”面无表情地说:“她没什么大病,就是非要坚持住院,我们也没办法。”
秦时樾愣住了,随后一脸愤怒地看向乔安然。
“乔安然,亏我那么信任你!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从前最爱的那个安然,去哪了?”
乔安然懒得解释,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
“是啊,已经变得完全不认识了。”
她也想知道,那个曾说最爱她的秦时樾,去哪了。
秦时樾站起身,声音冰冷:“依依现在需要养胎,你暂时就别回家了。等她生完孩子,再回来吧。”
说完,他带着柳依依离开。
却没有发现,柳依依在转身时,和那个“护士”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他们离开后,“护士”也快速离开,再没有出现过。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乔安然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我永远......都不会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乔安然的情况每况愈下。
医生说,如果方教授再不出现,切除坏死的肾和腹主动脉上的肿瘤,她活不过一个星期。
很快她戴上了呼吸机,艰难地活着。
直到熬到了和秦母约定方教授为她做手术的日子。
可从清晨等到黄昏,方教授却迟迟没有出现。
她隐约听到给她换药的护士们在门外聊天。
“听说了吗?医学泰斗方教授来我们医院了。”
“真的?可我怎么没见着人?”
“因为人已经走了啊。方教授刚到医院门口,就被秦氏集团的秦总给拦下了,说是让他去给一个孕妇看病。”
“啊?秦总的爱人不是好好的吗?”
“谁知道呢,听说方教授本就是受秦家老夫人所托,来给当年为秦总捐肾的恩人看病的。秦总说那个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