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他压在我肩头沉甸甸的,我的心也是沉甸甸的。
过了好久,竟然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无力感。我用力抿了抿嘴唇,眼眶有些发涩:“……操你妈,喜欢她就去追,跟我倒个屁歉。”
我又不是小女人,难道还能扯着你的衣袖拦着你,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着让你负责,让你从一而终?
酒后吐真言,祝霖……你该死心了。
“靠,真他妈沉。”
好不容易拖他回了寝室,我将他丢到寝室床上,喘着粗气。我们俩身上都湿透了。只不过程维是被雨淋湿的,而我则有一部分是汗。
我倒了些温水在脸盆里,脱了脏衣服把水当头浇下。淋湿之后随手拿了块干毛巾擦了擦,套了件t恤就走了出去,开始替程维擦洗。
醉酒的感觉不舒服,程维皱着秀丽的眉,抿着薄唇,那样子很容易勾人兽性大发。
妈的,他还真是祸害。
我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可是校服沾上了雨水,湿嗒嗒的粘在身上,很难脱下来。虽然我时不时提醒自己,不要借着给人家换衣服的幌子,对美男上下其手。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屡屡擦碰到他光洁紧绷的肌肤。
一番动作下来,我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正准备抱着换下来的衬衫去清洗,还没走两步,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住。
我吓了一跳,立刻转头。
程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双狭长漂亮的凤眼微眯着,在寝室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朦胧,还有醉酒后的几分潮湿。
“程……程维?”
尽管极力克制,我的心跳还是骤然失速,仿佛下楼时一脚踩空。掌心不知何时浮起一层薄薄的细汗,被他抓紧的手竟是无力抽出。
不得不承认,有的人真的会让你的一切都脱离大脑的控制,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会让你高筑的堡垒在瞬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被压在床上的时候,整个头脑都是空白一片。鼻腔里充满了他的气息,他抓住我的手摁过头顶,我无法拒绝地张着嘴和他激烈热切地亲吻,他的周身散发着迷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混合酒精的余味,令我简直透不过气来。
他是程维,压着我的那个人……是我不可自拔地爱着的程维。他和以前那些床伴,和giulio都不一样。
他的嘴唇是那么火烫,我在他双臂中颤栗着发抖,尽管隐约知道不该这样纵容自己再陷下去,我仍然难以自制地回应着他,不自觉地勾住他的舌,吮了吮。他感觉到了响应,愈发用力地抱紧了我,几乎要把我勒碎在怀中似的,换着角度加深了这个浓密的亲吻。
他挤入我双腿之间时,即使隔着布料,我依旧能感受到他昂扬的坚挺。
“程,程维……你…你…”
我的背脊猛然颤抖着紧绷,仿佛被通了电流般剧烈弹跳起来。他却一把摁住我,霸道地压制住,不让我动。
我看着上方他异常俊美的脸庞,情欲和酒精并没有扭曲他的五官。只是动作多了几分粗暴。我知道他是喝醉了,他撕扯我衣服的力道是那么粗暴,几乎可以说是凶横的,好几次都弄痛了我。
他真的醉了。十几分钟前还在前言不搭后语地和我倾诉着对级花的爱慕,现在却把我压在床上纠缠不清。
我突然有些恐惧与恶心,猛地意识到他眼中的人,很可能并不是我,而是吕诗荧。